今晚是承平伯夫人扬眉吐气的大日子,不是回顾前阵的心醉,她耐心的等着秦氏叹息结束,在其新的感伤出来以前,昂然再道:“还有南宫夫人她们误会我虽属胡扯,大家同是妇人,我明白她们的苦处,看在她们在意殿下,我并不计较,但登门侮辱老爷的那几句话,我决不放过,老爷曾为殿下辛勤当差,殿下难道不应该过问吗?”
“是啊。”
秦氏流泪,然后毫无阻滞的又回到离开的姨娘身上:“看着老爷也应该守上三年,南宫夫人她们也还是守过的,怎么能说走就走......”
承平伯夫人踱步,把个气势扬的足足的:“家里的店铺因这种种的原因而生意不好,诚管家来对我说,有一些富商也因为常年和咱们家做生意而亏损银钱,我虽放在心上却无办法,本就日思夜想着,茶香丫头呢,偏生又险些被打,也罢,彻底惹火了我,殿下不为咱们家出头,咱们就逼着殿下出头,失去的家产要拿回来,公道也要还!”
这几段话里有编的,有真实,不过说来说去的,承平伯夫人面容绯红斗志激昂,真的生出敢和殿下论道理的底蕴。
秦氏则惊呆住,感伤也没有了,心醉也抛之不见,她瞪着沉浸在自己激情里的承平伯夫人,走上前去抱住她,泪流满面:“林家有救了,夫人,你真真是老爷的夫人啊......”
这话说的太好了,承平伯夫人都完全把个中假话信以为真,把秦氏感染在所难免。
承平伯夫人就势握住秦氏的手,柔声地做个铺垫:“所以啊,有些事情我担着就好,不能和你商议的,秦姐姐,我就自己当家了。”
“那是当然。”
秦氏连声说着,流露出难为情:“你和我说,我也当不起这个家,如果没有夫人在,去衙门里连打四十天的官司,我哪里能行。”
她矮身跪下来,诚挚的望着承平伯夫人:“夫人,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当家人。”
.....
“好啊!”
四方商会里爆发出热烈的喊声,说不好是丝竹入耳歌舞入怀还是赚得货物刺激到。
承平伯夫人带着同样的热烈,向着屏风后面又一回打量场中。
她的胸膛微微的起伏,惊喜来的快去的慢,在她的极力挽留之下还在每一处骨头缝儿里徘徊,让主人多多的享受几时。
今晚真是吉祥日,商会开启,秦氏表白,承平伯夫人的眸光笑盈盈的掠过眼前的热闹,也掠过身后经过巡逻的人。
这不是家里上夜的,也不是店铺和田庄抽来的人手,这是晋王殿下派来的便服士兵,倘若商会上有变,承平伯夫人有能力率先发难。
见场中没有异样,为货物而来的人火热眉睫,为结交生意而来的夸夸其谈,被歌舞迷住的色迷迷不加掩饰.....承平伯夫人喜悦安详的离开,重新向那起坐间走去,秦氏在那里等着她。
永守端坐在树枝上,这个晋王吩咐照顾伤者莫斗而留下承平伯府的小厮有片刻的犹豫。
晋王殿下要求不管出任何事情,哪怕他被押往京里,也要保证承平伯夫人的安全,后门潜入几个人,永守没打算告知伯夫人,可是她的娘家嫂子晕倒在冰冷的地上,这个要说吗?
承平伯夫人和娘家不好,刚成亲就几乎断绝往来,到承平伯离世彻底断绝往来,南兴王城的人都知道原因,永守想起来也就不难。
小厮还有告知的想法,是他认为借这事情或许会让兄妹和姑嫂和解,当然,反之也效果不佳。
永守再次考虑到丁氏的为人,就他听到的不多,贪婪也是丁氏的代名词,这位杂货店娘子可是不放过任何敲诈的机会,把南宫夫人她们家也一一的走遍多回。
算了吧,如果明天生病,不能再往伯府这里来,不能再去南宫夫人她们门上,岂不是承平伯夫人也轻松,南宫夫人她们也得清静。
小厮决定还是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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