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的是鲁王,这位害的自家女儿在失节路口徘徊,家中倘若防的不好,就将陷入纷纷侮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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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仿佛雷震,鲁王殿下把桌子拍出好一阵子的格叽响,一刻钟前回到尖角城出现在殿下面前的赵荣则毫不费力的双膝一弯,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怨不得我,晋王这回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的胆子大起来了。”
鲁王粗声道:“我知道!”
要不是小儿养肥胆量,怎么敢屡屡杀自己的人,算起来无声无息失踪的不下上百,跟随南兴走私贩最后进入承平伯府商会的人,跟随丁乌全进入伯府搜索的人,跟随文听雨栽赃承平伯府的人,还有被魏临行带来的一批死士兼高手,除去魏临行是被晋王公开送往京城,此时在路上,鲁王想法子营救他,其余的的不知去向。
这些人全是钱,死士和高手更是钱财中的珠宝,张汇青也可惜了,巡查御史相当重要。
早两天来到尖角城,等着赵荣则回来的鲁王暗自算盘过,梁仁小儿大不一样,赵荣则未必讨到好处。
他看似发火,其实早就平静,怒容这种事儿有时候仅仅给别人看,借此摧毁刺角城需要冷静周密的筹划。
赵荣则嘀咕着说出一堆的话,什么京里每年赐亲事晋王因此目中无人,殿下理当寻根断源斩去晋王联姻之路,什么刺角城的存在就是尖角城的威胁,这种话不应该去向他的直属殿下周王去说吗。
周王殿下不额外送钱,赵荣则一心的只要讨鲁王欢喜,还要再讨一张任职文书,原先的那张经过赵荣则的咽喉到肚肠,再随赵荣则的出行,不知排在哪个角落里。
鲁王听得快意不已,正中他下怀的话让他开怀大笑,降尊纡贵的拍拍赵荣则的肩头:“听你的,本王兵马这就进驻尖角城,不用几日就让晋王小儿膝行而来。”
“不不,殿下您听我说,广林的大人们告诫卑职,尖角城您进不得,您进来了我的官儿就没了,”赵荣则连连摆手,面上堆笑愈发的阿谀。
鲁王收回自己尊贵的手,给他一个眼神。
赵荣则的腰弯成罗锅状,人匍匐下来:“有对策的殿下,只要您不进城门洞,这城外的道路还不由着您走。”抬起头时他的眼睛闪动亮晶晶:“军粮我出,帐篷仓库里也有,我出。”
鲁王哼上一声,勉勉强强赞同的模样,但是军粮和帐篷他不敢要,周王不是好惹的,借他的道还花他的库银,先和周王对上就不好。
也就只有赵荣则以为周王殿下眼里没有尖角城,周王那是论税银看不上尖角城,尖角城是鲁王欺压南兴的必经之地,周王装看不到的原因,不是要看两家的输赢,方便从中得利,要么就是还没有惹到他的底限。
梁仁内心一直疑惑,自老洪王时期鲁王就利用尖角城,老洪王这种盘根错节扎下根基的殿下,就没有和周王公文交涉过不成?
这不可能。
只能是周王装聋作哑,没到他说话的时候。
鲁王不惹正主儿,惹怒周王强行调走赵荣则,换个徐文鉴那种刚正不阿的官员,鲁王休想再拿尖角城讨到好处。
虽有广林的上官压着,赵荣则面向鲁王也依然识趣,鲁王梁廓再也不能等待,立威要趁早,晋王小儿嚣张也够了,该他碰壁思个过,鲁王到来兵马也到来,一万人当天吃得一饱,几天的军粮分配好,趁夜前往南兴刺角小城。
一千人为前锋,两千人为后队,余下七千人徐徐推进原地待命,这不是鲁王仁慈,是道路窄小摆不开。
西昌尖角城、鲁王的城池、中成省的洼城、岩城、南兴刺角城、抚南省的两个城池呈扇形排列,形成一百八十度的平角。
这其中鲁王的城池退后一步,实际道路相通的城池是尖角城、洼城、岩城和刺角城。
所以鲁王要借道尖角城,和中成省的洼城、岩城也亲近,否则他的兵马无路可到南兴。
而道路相通的四个城池都是尖角相连,最窄小的官道加上两边道路平行不超过十个人,就这还是加上小路的范围。
两个骑兵交手,随便一抡兵器,再跑步马,好嘛,出区域了,打到别人地盘上去了。
鲁王要是一万人全压上去,这么窄的一道往南兴的路口他得过到什么时候。
有人说,尖角相连的地方窄小到平行不超过十个人,不是把周边城池买通,先借别人的道路走走,问题是往南兴的就是这么窄一个道儿,像个锥子尖般的进来,再到三角板由窄至宽的宽阔地带,借别人的路走走可以,一直走下去就到中成省或者抚南省。
老洪王时代也许有远见,也许本身就这设置,往南兴锥尖般窄小的区域进来后,再往后就是南兴的大片地方,路应该越走越宽,老洪王偏不越修越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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