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鲁王知道晋王敢是自己先逾越,在六千余人的面前他也不能丢这个脸面。
他和王朗一样也是一对铁锏,两个人都选择它的原因不外乎可以打的沉重,大刀长枪都可以沉重,铁锏粗犷的外形砸劈的有力,契合鲁王和王朗骄傲欺人的个性。
“当!”
梁仁大刀架住铁锏,继刚才的沉静以后,这一回两个人的眼睛泛起赤红,接下来叮叮当当的响个没完,年富力强的鲁王在力量上胜过梁仁,梁仁冷笑长呼:“拿银子的还不赶紧办事!”
“好嘞!”
黑衣拿刀的汉子,拿拐杖的老者,和使禅杖的和尚齐声答应。
鲁王的呼声更加响亮:“本王爱才,十倍银钱归本王麾下,前程财富任选!”
汉子愣上一下,老者紧随其后有所迟疑,和尚原地眨巴眼。
又是一声高呼出来,梁仁大叫:“接完一个活再接一个活,否则名声何在,江湖道义何在!”
大刀和铁锏又一回的相交,梁仁在刀光的明亮里挑起眉头,解恨地道:“道义何在!你有吗?”
黑衣汉子、老者与和尚向着鲁王扑来,连声呐喊:“我等江湖人士,闻听鲁王多行不义,特来取尔性命!”
这是鲁王的人在南兴王城外作乱时说的话,在这个夜晚梁仁尽数奉还,除此以外,他还瞄向不远处的尖角城,那里也应该开始了,老混蛋还债的时候到了。
.....
赵荣则好生的肉痛,早知道不去和晋王理论,广林城的官员们主持理赔一事,结果赔偿的那方是他们,广林城的衙门认倒霉出一份,尖角城衙门出一份,赵大人出一份,赵大人天天只会数进来的钱,偶尔数一回出去的钱,好几天没吃下肉。
在鲁王面前的一番挑拨也不能缓解赵大人的痛苦,半夜三更的他不睡,睁大眼睛等着远处传来的轰隆,他知道鲁王要的是刺角城被毁,赵大人抽疯般的嘴里念叨着:“摧毁它,摧毁它,才解老爷心头之恨.....”
他一旦全神贯注就什么也看不见,跟他数钱的时候差不多,窗户在北风和雪花里格格几声,房里再次多出几个人,赵大人背着身子踱步,还是没有听到。
“摧毁它,老爷我损失的小,你晋王损失的大,敢从老爷这里拔毛,你晋王的南兴是不想要了,摧毁它,摧毁它.....”
一面念着一面转身,一张面庞放大的眼前,眼珠子凶狠狠的瞪过来,和赵荣则的胶着。
王朗阴沉沉:“赵大人,你要摧毁什么?”
“你......”赔的银子效果强大,赵荣则叫出一个字后就猛的闭嘴,后退一步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想想,因这个房里自己没有其它的人,王朗的后面倒有三个,赵荣则堆笑搓手:“呵呵,这位是真王将军,还是假王将军?”
他这回要问个明白,免得再次告状还是不赢。
王朗在他肩膀上一拍,两个人的距离就更加的近,王朗高,赵荣则低,王朗弯弯身,把他的鼻尖和赵荣则的鼻尖对上,满脸的坏笑应对赵荣则的谀笑:“大人,我前前科的二甲进士,武举第三,你还记得我吗?”
赵荣则打个哆嗦,过电般的颤抖着停不下来,电光火石闪过心头,他憋着气问道:“刺角城里见到的也是您?”
王朗回他一个大大咧咧的笑:“那是当然,我们南兴的士兵当然为我作证,就像你广林城的官员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来找我家殿下赔偿,向着的也是你。”
还是上回的两个小厮跟来,发出嗤嗤的笑声。
赵荣则这回是真的明白,晋王殿下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悄摸的瞄瞄自己常年吃喝行动不利索的身子,再看看对面凶神恶煞的四个人,相当的知趣:“王将军要什么,”
王朗的手继续按着他的肩头:“赵大人,上回我要是不告诉你我是谁,我的底细,估计你不好查吧?”
“那是那是,”赵荣则心道我也在想你上回的用意,如果冲着自己一直向着鲁王而报仇,你闯进衙门的时候只是拿走私房,也没有实质性的伤害。
王朗坏笑加深:“也因为你对我知道的太清楚,所以你被我坑了对不对?”
赵荣则深吸一口气,把涌起的所有恨压下去,以他一个小城官员来说,他犯不着打听南兴主要官员的底细,他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当他准确说出王将军的底细时,广林的官员们才认为赵大人为鲁王办事,只有鲁王才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调查南兴官员的动机。
压着赵大人赔偿两份的钱,赵荣则太清楚王朗的底细是主要原因,他们没有告赢反领略晋王的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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