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兴在刺角城这里和周边的道路也带着一些深意,一条大道分成几下里,不管是谁起兵都无法通畅的行过,此时,鲁王的帐篷也尴尬的扎在很小的一块地面上。
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晋王梁仁不但亲自带兵反抗,并且利用恶劣手段把鲁王的人带到尖角城,带到属于中成省的洼城和岩城,逼着烽火点燃。
结局就向着鲁王制衡。
本来他的营地扎的不错,占地广,气势威武,洼城和岩城受到中成省的管制不敢再给他供应粮食,尖角城的赵荣则被梁仁掳走外财,恼恨的赵大人对鲁王殿下照旧。
二月的某一天,春光正在明媚,花草正在芬芳,西昌周王派来一队人,京里的一队人赶到,鲁王殿下的好日子到此结束。
梁仁揪住鲁王交涉,他却不会允许鲁王扎营在南兴的地面上;自过年战役开始后,赵荣则肯定拖延不报,梁仁可不客气,他在发动战役的第二天就有公文送给周王,谴责他为鲁王内战借道,又向京里呈以公文,陈数利害,要求追究鲁王“造反”的责任。
周王的人赶到,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鲁王撵出尖角城的范围,再就按梁仁提供的核查尖角城历年的违规行为,京里来的人也是一样,中成省的官员也只能请鲁王殿下退回自己的封地上。
账没有算完,梁仁坚决要求鲁王就近呆着,这位在所有人认为里吃熊心豹子胆的殿下强硬起来,窄小的营地里,鲁王难得受着委屈。
一张行军床,一个案几,就是鲁王现在的排场,从输赢来计的话,笑到最后方是赢家,鲁王梁廓可以不计较暂时的得失,可是手拿的信件勾起他的耻辱,烙印般告诉他,你输了!
魏临行死了,和魏临行同时派往南兴的人手,又同时押往京里,一起死了。
至此,鲁王梁廊在去年跟踪走私贩莫斗开始的一批批筹划落败,派去的人无一生还,文听雨算活着回到王城,转眼身首异处,也算无一生还里。
几口黑锅也扣到鲁王身上,文听雨死,他有杀人灭口嫌疑,魏临行的死也是这样不说,在京里驿站的忠心之士也被揪出几个,这些常年潜伏的人让鲁王损失到心痛头痛,十数年的经营不容易好吗?
人生有几个十数年。
他阴沉着脸在帐篷里踱步,信件夹在手指中间而负在背后,大步带起的风声让纸张轻声晃动,像身后永远响起警情。
是我把晋王一手成就出来?
鲁王喃喃的问自己。
理论上说逆境中没倒下的都算成就出来,不过鲁王这种先天性雄霸天下的胸怀里,他不认同逆境走出的重要性质。
生而为天下,鲁王认为自己是英雄。
哪有被人逼着撵着没有办法,最后跺跺脚叹口气:“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这天下我要了吧。”
本就没有英雄胆,也不可能治理得好天下,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的好,从小准备的总比赶鸭子上架的好,这是梁廓的想法。
梁仁确实让他惊艳,溅的他满面都是,可让鲁王承认晋王在心底和周王同样的位置,那怎么可能。
他需要验证一下,晋王梁仁露这一手是被逼无奈的死前挣扎,还是这些年的忍耐属于草灰蛇线,伏脉千里,在去年自己的强势之下无法隐瞒。
这需要再打一仗也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