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东家清楚的知道买卖双方需要了解的信息,并且交易形成后,南兴的衙门一一登记。
伯夫人只想寻鲁王的事情,可不想被鲁王吓倒,她在房里思索对策,直到秦氏过来找她。
感觉到麻烦,承平伯夫人应该请教晋王梁仁,而梁仁手里有大批的文家珠宝,也应该知会殿下。
鲁、晋二位正式撕破脸开战,从出动兵将到京里御状,联姻奚家整个南兴都松口气,觉得天清地朗岁月悠游,梁仁不需要伯夫人提醒。
伯夫人渐敬佩殿下的同时,总觉得殿下火眼金睛,她近来是躲着梁仁的想法,生怕被梁仁看出她在西咸弄手脚,这是她的心理作用,来自于她逛个西咸,晋王梁仁随后发兵而至。
又有人要说在这种时候向鲁王发难,以你一介女流之辈,又是杂货店姑娘出身,万一出错反被鲁王指责,岂不是拖晋王梁仁的后腿,亏他对你这么好,为你发兵中成省。
每个人都需要建立自己的那份力量,未亡人没可能事事麻烦晋王,第一条就足够避嫌的,她是女,他是男;晋王妃奚氏的到来,在不知道她为人以前,未亡人退避并继续建立自己的力量,这是伯夫人应该做的。
如果她是个吃承平伯功勋老本而事事依靠晋王的人,也应该及时改变。
承平伯夫人自己拿了主意,这会儿忙呢,也顾不上和老妾解释,这会儿忙呢,秦氏也顾不上和伯夫人说明,妻妾出来又看一回商会的布置,匆匆回房用晚饭,伯府的大门洞开,如果王府不来大管家以上的人物,朱红大门无人敢进。
几个角门大开,商人们和看热闹的闲人鱼贯而入,穿着一身绸衣裳的唐氏也走进来。
自从陪嫁跟来南兴,奶娘的心一天比一天不平衡,如果每个人的内心有根秤,奶娘的这根歪向一旁难以扶正。
望着伯府商会精美的雕刻,唐氏接着上段的忿忿不平:“这大肆张扬着,竟然敢不送请帖给王妃。”
唐氏继续冤枉着别人,伯夫人只是其中之一,奚家出来的四个陪嫁是她头一批冤枉的人,陪嫁妈妈听不到也不予理会,伯夫人不知道,更无从理会。
但凡商会不管大小,都会有请帖送至王府,谁有天大的胆子在王城挣钱却忽视晋王府,谁会这么没眼色在王城挣钱眼里没有晋王,伯府的请帖没有到奚端秀面前,其它的请帖也没有到奚端秀面前,这与商会东家没有半点关系。
泰丰商会的请帖也没有到奚端秀面前,是泰丰商会的名气过大,奚端秀主动提出游玩,并且一夜未归。
承平伯夫人守孝没有拜见过奚氏王妃,仅仅是礼物送到,她没有道理摆出一副讨好巴结模样,守孝的人家没拜见却指望晋王妃亲自到场,要么买东西送钱,要么王妃名声令伯府扬名。
承平伯府是不可能另外有张请帖单独送呈奚端秀。
奶娘唐氏上段的忿忿不平还是向着陪嫁的妈妈,出入晋王府无人阻挡她出不来怨言,接下来的这段不平转向伯夫人,就跟她上段忿忿枕边人,下段转向陪嫁妈妈一样转折自如。
跟随走入的人流把伯府角门内的这片区域看了又看,悬挂灯笼的高阁在夜晚入云,夜晚也让伯府似乎一眼看不到边,先入为主是每个人的通病,区别在于有人会从事实入眼重新判定。
唐氏她显然不会,她衡量着伯府的占地和王府占地的差距,眼前虽不知道全王城各府第的占地数据,光想想小寡妇一个人要住这么大的地方,这么大的地方肯定少不了家人,这日子快活的.....深深的嫉妒把唐氏内心占据,占地数据为百分百,她眺望内宅高阁,继续忿忿不平,小寡妇一个女人她不可能守得住这些。
她这么有钱,婆家亲戚不扒了她皮,娘家亲戚也不会放过,奚家的家大业大造成亲戚众多,为钱财不均上的吵闹不可能少,只能说奚大夫人江氏处事还算公正,也敏捷迅速,每每闹到江氏面前时,江氏总能尽量安抚,从外面看黄州奚家令人艳羡。
常当没有姗姗来迟,他坐下来的时候很多人惊讶,泰丰大掌柜的不喜欢喧闹,他认为生意和结交人都应该静静进行,只有双方从容才能说得好话。
商会上猛的有了一静,商会还没有开始所以常当向四下里道:“一早吵的我头痛,也扰了大家伙儿,特地前来见见,请你们相信我们泰丰商行的布料从无差错。”
“大掌柜的你知足吧,我从抚南省过来的路上听到的奇闻比你这个还要吓人,有人当一箱子衣裳,结果一查是犯官查抄之物,那官儿知道要被抄家,把东西寄放的东一处西一处,后来真的犯事,收东西的据为已有拿出来换钱,结果呵呵.....”
“结果怎么样......”
刚才这里谈论什么就此断掉,话题围着这个讨论起来,也转移到别人那里,常当接过一碗茶慢慢喝着,眼神悄悄的向纱屏瞄瞄,他知道那里是承平伯夫人坐的地方,不能确定的是这会儿她在不在,好在话题传开来,她总能听到。
常当想出这个主意向承平伯夫人示警,你经手的珠宝要当心,说不好哪天就是鲁王府的一个局。
承平伯夫人端坐在纱屏风后凝视细听,字字句句滚烫的留下烙印,有层迷雾在她面前揭开,让她一眼看到真相,原来是这样,自己经手的珠宝还能摆出这样的迷阵。
她抿抿唇,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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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节快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