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仁不愿意把情意给奚端秀,只能给她钱;他的情意伯夫人不肯收,也只能给钱。
承平伯夫人收下钱,打算为宝贝还是投入到西咸盐矿里去,她的心情诡异,不恨章乐瑜,只恨殿下。
今天这事情应该恨的难道不是章乐瑜吗?
她也不恨郭喻人,那是自家的舅爷。
晋王梁仁还是照旧,承担着伯夫人的恼怒,及知情人暗暗的指责。
伯夫人告诉宝贝:“这么重的,你以后可不许再拿,累到你可怎么办。”
这里面用上“以后再拿”就暗示她也清楚殿下还会再来,伯夫人也没有想到。
两周岁的梁宝贝哪里能懂,她的娘一向是千依百顺的那个,她嘻嘻一笑,也就过去。
......
夜晚来临,舅爷们回房歇息,人太多做不到每人一个院子,往往几个人同院,郭、常、乌、岳、任、修、施、张、孔这九家里的两位,任天志和修觉云坐在一起说话。
伯夫人对他们招待上不差,而事实上,自从有梁宝贝,很多的东西都由殿下送来,对舅爷们的招待更要尽心。
香茶一壶是上好的,壶也是把上品,两个茶碗,任天志一个,修觉云一个,就着茶香和房外不时传来的冰雪落地声,两个人闲闲的聊天。
聊着聊着,任天志笑道:“老修,你看宝贝像谁?”
修觉云自在的喝口茶,漫不经心:“像妹妹,这还用说。”
“我是问父亲是谁?”
“这我哪儿知道,管他是谁,宝贝也是妹妹的。”修觉云还是一脸的不放心上。
任天志打开房门,往左右看上一看,关好房门回身坐下,压低嗓音:“今天殿下来,你也在,你看宝贝像不像殿下的骨血?”
“哦......”修觉云极其敷衍的有这么一声,又有滋有味的品茶,茶香直至肺腑,他来了点精神,赞道:“好茶。”
任天志好笑:“怎么,你不惊讶吗?”
修觉云斜眼反问:“为什么要惊讶,是殿下不是更好,承平伯生前为殿下的操劳你我全看在眼里,殿下给他一个孩子总比从外面抱养的好,”
他三根手指支起下巴,觉得又明白一些:“宝贝可能是殿下的?老任,改天你我和殿下说说,宝贝的嫁妆殿下这就可以备起来,想我爹我娘还在的时候,我妹妹一生下来就开始备嫁妆。”
说着,他嗓音凄楚,说不下去。
任天志也鼻子发酸,还是继续说宝贝吧,他强打起笑:“这话很是,老修,你不愧是我的兄弟。”
“这话怎么说?”修觉云也借机转移开向家人的回忆。
任天志笑道:“我刚还担心你要指责殿下和妹妹不好,”
修觉云耸耸肩头,心思又放到茶香上面,他是个嗜茶的人,一面熟练的泡着茶水,一面道:“我才不指责,殿下与你我有恩,妹妹是你我的妹妹,宝贝是你我的外甥女儿,”
他一声叹息:“我娘是独生子儿一个,我家里出事后,她的堂亲表亲袖手旁观,我再也不和他们走动,也就没有姨妈没有舅舅,也就没有表亲姐妹,宝贝是我这边唯一的外甥女儿,以后我妻子的内亲外甥女儿算她那边,我为什么要指责殿下,”
斯人已去,过多追思并无好处,也要分分时候,修觉云迅速把心思又回到茶香上面,端起茶碗道:“再说,妹妹也与你我有恩,妹妹立志于西咸盐矿,她会把鲁王府连根拔起,我信她。”
“是!”
任天志凛然,说到伯夫人在西咸购买盐矿的事情,九家四十一个舅爷无人不敬。
他们再奋勇杀敌,再出阴谋诡计,也仅能扳倒现任鲁王梁廊,鲁王府还在。
而他们可是没了家,相当于连根拔起。
伯夫人的这个法子让舅爷们看到更远的前程,鲁王府滚出大夏国也可期待。
承平伯夫人这个妹妹在一定意义上帮他们报灭族之仇,也是他们的大恩人。
当下任天志和修觉云有说有笑的谈论着怎么敲打殿下,让他这要给宝贝备嫁妆,也有和郭喻人一样的想法,倘若其它的兄弟们知道后要说失节失德的话,他们应该怎么应对。
郭喻人让常佳旗暗中观察兄弟们的反应,任天志和修觉云就是这样的态度。
殿下、伯夫人和梁宝贝,不是他们的恩人,就是他们的亲人,于情于理都受到偏袒。
这个晚上,还有一些偏袒承平伯夫人的对话进行。
褚老掌柜的见到被派出走镖的小树子,小树子一回来就问:“褚掌柜的到家没有?”
“我在这里,小子!”褚老掌柜的喊他。
小树子冲到他面前,紧张的问道:“您说了吗?当着那些人的面说出您是龙门商行的没有,这样他们以后向伯夫人就客气几分。”
褚老掌柜的一巴掌拍过去,小树子跳开,老掌柜的没好气:“小混蛋,我说了的,就你嘴馋,天天要讨点心肉脯吃,结果我来付账。”
小树子放下心,高兴了:“这南兴的龙门商行只有您能说得,您曾救过屠大掌柜的,倘若总行里追究下来,屠大掌柜的会代您担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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