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思考良久,还是决定先去把姚想找回来。
因为葛宇之前也说过,先解决郁晴她们的洗脑问题会打草惊蛇,在一切准备万全之前,叶泽并不想轻举妄动。
但他也不打算使用葛宇的心力。
因为对于怎么追回姚想,他脑子里早就已经有预案了。
“你的心力还是先留着吧。”
叶泽对葛宇使了个眼色,转身走进房间将关智琅叫醒。
三人在楼下找了两辆机车,往北石头门的方向开去。
虽然郁晴不在他身边,但对于解锁发动没有车钥匙的机动车,关智琅同样擅长,这对他来说就好比是哈士奇拆家——不在话下。
片刻之后,两辆无主的机车便发动成功,在末世死寂一般的城市道路上疾驰。
有葛宇提示,路上叶泽也没有遇见什么额外的麻烦,让他意外的是关智琅十分的配合,一点小心思都没有表现出来。
可能他也知道,有葛宇在,肯定还没等自己把逃跑计划付诸实践就会暴露,所以才会这么配合。
这一点完全正确,但其实叶泽还有一点没想到,那就是关智琅之所以会这么配合他,是因为他自己也很想弄死苏怀雅。
魔尸尊后把他的心血毁于一旦不说,还将他折磨奴役,让他绝望到近乎自暴自弃,他对苏怀雅的仇恨可以说丝毫不亚于叶泽,誓必杀之而后快。
...
同一时间,一间密闭的豪宅地下室内。
几支儿臂粗的蜡烛滋滋燃烧,所提供的光线对这若大的地下室来说却也只能称得上昏暗,它不时跃动的昏光照亮墙壁和地板,只能看见血腥的颜色。
黑影晃动,一个双眼被蒙、双手双腿被绑,如同在瑶池中盛开的莲华一般的美人儿被粗绳吊在半空。
美人儿身上那漂亮的洋裙早已成了破布,被鲜血染得湿透,贴在那具残破不堪的娇躯上,几乎已经连最基本的遮挡身体的作用都没有办法再发挥了。
可以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全是血肉模糊的鞭刑伤口。从绽开的皮肉中,时不时就冒出一缕鲜血来,犹如海纳百川一般,被重力汇合,从两只完美无瑕的美脚滴落,滴在光滑的白瓷地砖上,聚成一条小蛇状的血迹,流进浴池角落那黑洞洞的下水口。
原来这里是个地下浴场。
而被吊在半空的人,赫然便是姚想。
浴场里除了她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墙壁上有一张阴暗的人脸,在盯着姚想看。
那张脸的主人赫然便是郁韵璇。
她像是在测试什么,故意装作自己不在这里的样子,在暗中观察姚想的反应,并且像是已经观察了不短的时间。
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她对这个结果还算比较满意。
姚想的身体一直在哆哆嗦嗦地不停颤抖,明显是在极力忍受着不亚于切肤的痛苦,遮住双眼的黑布早已被鲜血沾得湿透,贴在干瘪的眼睛上,微微地凹陷了进去。
又等了半分钟,郁韵璇才终于从墙壁里现身,身体又虚化实,脚底踩在地面上,发出轻若猫扑的脚步。
这细弱的声音立马激起了姚想的情绪,她哭丧着脸出口哀求:“求求你了璇璇姐,放了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郁韵璇哼笑一声,不做回答。
姚想接着哀求,她的声音软弱无力,像是三天没有吃饭,嘴唇也皱得发瘪,像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滴水未进,但偏偏她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美,病弱的样子惹尽天下人的怜惜。
“我真的求你了,璇璇姐,别再折磨我了,我好痛,我浑身都好痛啊...”
“痛?”
郁韵璇这才不屑地开口。
“痛就对了,因为这都是你应得的报应,你就没想过被你剥夺能力之后的我会有多么凄惨?你就没有想过我的可怜之处?”
郁韵璇想到这里就来气,从裙底掏出一截带刺的皮鞭,对着姚想就狠狠开抽。
“偷偷偷,我让你偷!我让你偷!!”
姚想被她抽得惨叫连连,凄厉的叫声直欲刺破耳膜,郁韵璇被她吵得神烦,再次狠抽两下之后收了皮鞭。
“感激我吧,贱人,如果不是看在我小姑和叶泽的面子上,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敢打我的主意,我TM不活活剥你一层皮,你还真当我是好相与的!?”
“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姚想已经声嘶力竭了,仍在求饶,“求求姐姐放过我吧,我好痛,我真的好痛,呜呜、呃呜呜呜...!”
郁韵璇仔细观察了一阵姚想的哭腔,轻轻点头,然后从内衣里抽出一根装着粉红色药剂的试管来。
她一飞刀将吊住姚想的绳子割断,重重砸在地上的美人宛如一条活鱼般拼命摆动,疼得直抽,她狠狠给了姚想两耳光止住她的惨叫,冷声命令道:
“张嘴,我喂你喝药!”
“喝、喝药?”姚想哆哆嗦嗦地问,“还是之前的那个吐真药剂?”
“你管是不是,我让你喝你就喝!”
说罢郁韵璇就咕噜咕噜把药剂给姚想灌下去,同时恶狠狠地道:
“之前你就浪费了我一管药剂,这次你要是还敢耍我,看我不直接杀了你这满嘴谎话的贱人!”
而姚想已经意识模糊,陷入催眠状态。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偷我的能力了?”
姚想身体一阵哆嗦,然后吐出来一句:
“还敢。”
“呃、呃啊啊啊啊!!!”
郁韵璇忍不住仰头发出狂怒的咆哮,她太气了,人生二十余载她从来就没有这么生气过!
咆哮到了尾声,满腔的怒火从她鼓胀的肺叶里喷出,但只是杯水车薪,她的愤怒光靠吼叫和理智已经完全没办法压制了。
她银牙一咬,从腰后抽出匕首,狠狠朝姚想右边那干瘪的眼窝里捅去。
但在匕首即将刺入姚想眼窝的时候...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