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不是怀疑珩王殿下帮我杀人吗?那这血迹合该出现在他身上才是,与我何干!”祁辰无所谓地说着,语气里莫不是对耶律齐的冷嘲。
虽然方才耶律齐话里话外把矛头暗暗指向了夙千珩,但到底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好明目张胆地质问,眼下这层窗户纸被祁辰这么大剌剌地捅开来,耶律齐脸色顿时阴沉如墨,看向祁辰的目光像是要生生将她撕碎了似的!
“都看着我做什么?这难道不是你们三王子的意思吗?我只是好心帮他把心里话说出来而已。当然了,我这个人向来快言快语惯了,如有得罪之处还望王上见谅!”说着便朝疏勒王微微行了一礼。
弯腰行礼的一瞬间,她腰间挂着的玉佩不经意地露出了一角,却令疏勒王脸色微微一变,停顿了一会儿,方才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无妨!”
“父王!他……”耶律齐不干了,立刻就要争辩,却被疏勒王冷声打断:“够了!你还嫌闹得不够吗?!今日的闹剧就到此为止,日后谁都不许再提!”
“回宴会厅!”
看着步撵缓缓离去的背影,耶律齐眼中浮起一道强烈的不甘和恨意:“父王,这可是你逼我的!”
自古以来,哪个帝王手里是完全干净的,名声这种东西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都只是一纸空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端看谁能笑到最后罢了!
“来人啊,传令下去,天色一黑,立刻行动!”阴沉狠厉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瘆人。
……
闹了这么一出,宴会没过多久就提前结束了,从宴会厅出来后,祁辰同耶律楚问起了方才的那座废弃宫殿,最后却得知那座宫殿原本是容妃所居,自三年前容妃过世后,疏勒王便命人拆掉了上面的牌匾,并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甚至都不得提起那里。
久而久之,宫殿便这么荒废了。
“容妃不是很得你父王恩宠吗?怎么会住在那么偏僻的地方?”那座宫殿位于整个王宫的东北角,走到疏勒王的寝殿少说也要半个时辰,莫说似容妃这等得宠的嫔妃了,便是寻常的妃子也不会被安排在这么偏僻的位置……
耶律楚眸中同样浮起一抹困惑:“坦白说,容妃虽然得宠,但性子却有些孤僻,极少与旁人交往,我在宫里这么多年,见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一年当中,除了每年的祭祀大典外,她从不踏出自己的宫殿半步,而父王也不许其他人去打扰她。”
“那么耶律嫣呢?她自己的女儿也见不到她吗?”祁辰问道。
耶律楚摇了摇头,道:“王姐从小便没有跟在容妃身边,据说当初她一出生就由父王另外拨了一处宫殿,分派了嬷嬷照顾。”
祁辰点了点头,这一点倒是与非烟查到的消息相吻合,看来耶律齐是故意派人把他们引到容妃宫殿的,为的就是借此机会勾起疏勒王心中的怒火,这个时候再加上俞叔的案子,疏勒王一怒之下,还真有可能会相信耶律楚和天穹暗中勾结!
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和夙千珩居然能从竹林幻阵里出来,继而打乱了他原本的一系列计划。
“对了,俞叔到底是怎么回事?”祁辰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