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假山出了温泉池子,祁辰一眼就看见了靠坐在假山旁边的南子浔,不由皱了皱眉头,轻声唤道:“南子浔,南子浔?”
后者一个激灵猛地醒了过来,“嗯?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千染他……”
“你们这是……没事了?”看着平安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南子浔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嗯,”祁辰淡淡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他道:“你该不会就在这里躺了一晚上吧?”
南子浔慢慢扶着假山站起来,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麻的腿和胳膊,苦笑道:“总不能让人给我搬张床过来吧,所幸你们两个都平安无事,我也不算白折腾这一晚上。”
说着便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一边往回走一边对二人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赶紧回去补一觉,你们走之前记得叫我啊!”
……
约摸半盏茶的功夫,桓柒收回了搭在千染腕脉上的手,道:“这次算是熬过去了。”
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了张方子交给寒月去抓药,一回头,目光忽然落在了祁辰明显有些不自然地下垂着的手腕上,皱眉问道:“你这手怎么了?”
“应该是脱臼了。”祁辰无奈地答道。
桓柒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三两下卷起袖子,只见那白皙的手腕上红肿了一大片,里面还透着隐隐的青紫,哪里是她轻描淡写的那么简单!眼中不禁聚起一股怒气:“昨晚上脱臼的,现在才来找我,你莫不是以为它能自愈?!”
“昨晚情况特殊,我哪里来得及去找你……”祁辰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桓柒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将祁辰还没说出来的话给噎了回去,好吧,这年头,当大夫都是大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辰,对不起……”千染一脸愧疚地说道。
“行了行了,昨晚的事纯属意外,过去就过去了,再说了,不过是手腕脱臼而已,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嘶——”说着说着,祁辰只觉手腕猛地一疼,紧接着便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桓柒已经将自己脱臼的手腕重新接好。
祁辰不禁看了他一眼,她赌十根糖葫芦,这家伙绝对是故意使这么大手劲的!她虽然不怕疼,但这也不代表她就感觉不到疼啊!
祁辰因为手腕脱臼,自然是骑不了马了,再加上千染的缘故,两个人干脆决定在温泉庄子多待两天,至于其他人,在吃过早饭后便返回了城里。
在温泉庄子的这两天,千染简直乖巧懂事得不行,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再问那些个那些乱七八糟让祁辰无限头疼的问题。唯一的毛病就是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而且晚上一定要抱着自己一起睡,而祁辰实在受不了他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最后竟也由他去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对千染的容忍度出奇得高,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问题,千染最多磨上几句,她也就妥协了。
祁辰托人帮忙向纪简告了假,两个人又在温泉庄子上待了几天,直至手腕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二人才返回京城。
而就在短短几日内,京城里,庄严和萧玥的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