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雯其实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此刻听见他的声音,这眼泪就怎么都收不回去,仿佛要把一肚子的委屈全都哭出来似的!
庄严无法,只好软下语气来,好生劝慰了半天,萧雯这才渐渐停止了抽噎,眼睛通红通红的,乍一看跟个小兔子似的,和平日里那个爽快利落的姑娘简直判若两人!
深吸了一口气,萧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庄严,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咱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我不许你缺席!”
听见这话,庄严心中感动的同时不免有些好笑,忍不住去逗她:“先前不还不愿意嫁给我吗?现在我都被革职下狱了,你该趁此机会赶紧和我撇清关系才是!”
“庄严,你不必试探我,我萧雯不是那种经不起事的人,既然答应了你,那就一定会嫁,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御史还是阶下囚!”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格外认真,不禁令庄严心中一震,隔着牢门的铁栅栏,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她:“所以,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你心悦我,所以愿与我不离不弃,对吗?”
他问得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从最初那场美丽的意外,到自己不择手段的逼婚,从头到尾,在两个人的这段关系中,她的态度一直都是被动的。也正因如此,当他发觉自己心悦的这个姑娘很有可能同样心悦自己时,他怎能不欢喜!
萧雯耳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粉色,但她还是迎着庄严的视线,毫不犹豫地说道:“是,我心悦你!”
庄严笑了,笑得没心没肺,笑得傻里傻气,他道:“能换来你这样一句真心话,这次的牢狱之灾倒也不算亏!”
闻言,萧雯不由横了他一眼,庄严顿时笑得更开怀了!
……
萧雯进去后,祁辰便双手抱胸斜倚在车辕上,闭目养神。
“喂,你认识我爹娘吗?”罗音是个话痨,在马车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从车上跳下来和祁辰搭话。
祁辰点了点头:“认识啊,几个月前我去西北追查一个案子,回来时在雁门关停留了几天,哦对了,罗夫人还同我们说起你呢!”
“肯定又说我坏话了!”罗音撇了撇嘴。
祁辰不禁有些好笑:“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罗音被罗夫人说多了,因而此刻听到祁辰的打趣倒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问道:“对了,你在雁门关的时候见到我弟弟时栎了吗?他身体怎么样?”
“嗯,见到了,你弟弟看着挺懂事的,桓柒给他诊过脉,开了一些药,说是只要好好调养,多注意锻炼,以后慢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