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却不理她,一把拽过她的两只手,十根指头上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白皙干净的指甲上看不出分毫被染过的痕迹。
“你的指甲呢?”祁辰冷眼望着她质问道。
容奚诧异道:“什么指甲?”
“呵!”祁辰冷笑一声,语气半是讥讽半是不屑:“那日我回来时分明见到你手上染得鲜红的指甲,怎么,如此细心保养的指甲竟也舍得剪了?”
容奚面上显得十分疑惑:“祁公子怕不是记错了吧?我从小就对染指甲的颜料过敏,所以从来不碰那些东西,这一点,千离也是知道的。”
祁辰从袖中取出那半截指甲,拍在她面前的琴桌上:“你敢说这不是你的东西?!”
容奚倒还真的凑近看了一眼,随即摇头笑道:“祁公子,我想你是真的搞错了,我从来不留这么长的指甲。”
“是吗?”祁辰怒极反笑,胸中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既然你非要装傻,那咱们索性就把事情摊开了说清楚!”
“南阳城,舒家祖宅,舒云白是被谁救走的?”
“于家小院,和纪简交手的白衣女子是谁?”
“居庸关,派人伏击纪简,致使他身负重伤,后又被我打伤腋下的又是谁?”
“还有,今晨在青松客栈,用血尸蛊杀害于大娘的那个白衣女子,也是你吧?容、奚!又或者,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声——圣女?”
祁辰一句接一句地质问着,锐利锋芒的目光如刀子般直直盯着她,仿佛要将她所有的伪装悉数拆穿一般!
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容奚这个女人,即便是到了这一步,她仍是面不改色,脸上的笑容简直无懈可击:“我不知道你是否是对我有什么误会,但似乎从咱们见面以来,你便一直对我抱有一种敌意。”
“祁公子,看在你是千离朋友的份上,我不愿与你计较,但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拿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污蔑我!”说这话时,容奚的脸上带了几分恰到好处的不悦与愤懑,将一个被人污蔑的无辜女子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容奚,你以为你巧舌如簧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祁辰突然笑了一声,凑近了她耳边,用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是想要拂尘珠吗?于大娘将它交给我了。”
容奚纤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随即蹙眉娇喝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从未听说过什么拂尘珠!”
“容奚你还真是……”
“够了!”夙千离突然冷喝一声,冰冷的目光死死盯着祁辰:“你闹够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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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重点,千离不是渣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