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江远惊呆了,这年头嫌疑人都这么自觉的吗?
“你就不担心这嫌疑人自己逃跑?”
“她不会的。”祁辰眸中划过一抹深色,既然夙千离说了到时辰会派人来接她,那她就一定会来!
和想象中的血腥阴暗不同,大理寺的审讯室打扫得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异味,正中间背对着牢门的位置上摆了一把椅子,椅子对面三步左右的地方另设了一张长桌并两把椅子。
容奚进来的时候,祁辰和江远已经坐在对面的那椅子上了,此刻,她正低头翻阅着卷宗,听见有人进来,头也不抬地说道:“坐吧!”
容奚抬眸打量了一下这间与众不同的审讯室,冷嘲暗讽了一句:“故弄玄虚!”
“啪!”的一声合上了手中的卷宗,祁辰淡淡道:“你若问心无愧,又何必在意我是不是故弄玄虚呢?”
容奚勾了勾唇,气定神闲地坐了下来:“你有什么话就尽快问吧,别耽误我回去给千离煲汤!”
祁辰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闲话家常般地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一个人的心究竟要狠到什么程度,才能同自己的杀母仇人狼狈为奸?容姑娘,不知道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人生在世,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我不喜欢对别人的行为方式指手画脚。”容奚避重就轻地答道。
“是吗?”祁辰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道:“那么咱们换个话题,容姑娘对‘家国’这个词怎么看?”
容奚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无懈可击的微笑,她道:“我只是个小女子,你所说的家国于我而言太大了,如果一定要说些什么的话,那么我能想到的就是过好自己的生活,如此而已。”
“容姑娘的想法……很是有些特别!”祁辰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可惜我却并不这样认为,*******,*******。倘若一个人连对自己国家最基本的忠诚都没有,那又何谈对朋友、亲人、恋人的忠诚?容姑娘以为呢?”
容奚脸上的笑容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便恢复如常:“祁辰,你把我叫到这里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吧?”
“自然不是!”祁辰笑了笑,接着又道:“不过是怕容姑娘第一次进大理寺,太过紧张,所以随便聊些轻松的东西,缓和一下气氛罢了!”
话锋一转,祁辰突然问道:“既然容姑娘不喜欢,那现在咱们言归正传,今天卯时二刻到六刻,容姑娘在哪儿?”
见她终于问到点子上了,容奚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不假思索地答道:“在房间睡觉。”
“什么时候醒的?”
“辰时一刻。”
“谁能证明?”
“昨晚我回房休息后就一直没出来,至于今天早上,我开门的时候碰到了寒风,你可以去向他求证。”
“我问的是中间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