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淡定自若的还有千梵,见到祁辰一身女装进来,她只是微微一笑,便算是打过招呼了。
倒是寒风四人着实吃了一惊,只听寒榭古怪地看着她道:“祁公子,你今日怎么穿了一身女装……”
话未说完头上就挨了一巴掌,华管家没好气地骂道:“什么‘祁公子’?你小子能不能有点儿眼力见儿?!人明明是个姑娘家!”
寒榭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寒亭你快掐我一下,我莫不是在做梦吧?”那个剖尸时面不改色的人居然是个姑娘?
寒亭显然也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但好在他的接受力比较快,抬手狠狠掐了寒榭一把——
“嗷!”寒榭干嚎了一嗓子,然后怒瞪着他:“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嘛?!”
寒亭朝天翻了个白眼儿:“我不使劲你能知道疼吗?!”
“你……”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闭嘴,都不想吃饭了是不是?”华管家横眉立目地瞪着这两个人。
“元老爷子,师叔。”祁辰同二人打招呼。
“啧啧,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丫头今天看起来终于像个姑娘了!”越无崖笑眯眯地夸赞道。
祁辰嘴角抽了抽,合着在这位师叔眼里自己就算是穿了女装也只是“像个姑娘”而已……
元春那双精明老辣的眼中有一道光芒闪过,继而两眼放光地盯着她:“祁辰,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还没有婚约吧?”
祁辰听见这话顿时眉心一跳:“我……”
刚一开口,夙千离便直接揽过了她的腰,占有欲十足地宣示主权:“以前没有,但现在有了!”
元春把眉毛一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瞪他:“就你厉害!”
夙千离轻轻勾唇一笑,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嘚瑟,气得元春恨不得给他两下子!
一手拍开某人的咸猪手,祁辰悄然剜了他一眼,到底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直接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转而问道:“桓柒怎么不在?”
“嗐,他能去哪儿,哄媳妇去了呗!”越无崖撇了撇嘴,轻哼一声,一副十分看不上自己这个徒弟的模样。
祁辰了然地挑了挑眉:“说起来,这两个人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
“都看着我做什么?那个一根筋的臭小子什么都听媳妇的,哪里有我这个师父说话的份!”越无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说道,明显是因为这件事记恨上自己徒弟了!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道语带笑意的女声在门外响起:“师伯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我和桓柒的长辈,如果连您都没有说话的份,那这天底下哪里还有说得上话的人呢!”
众人抬眸看去,只见桓柒扶着已经显怀的路非烟缓步走了进来。
见到路非烟,越无崖脸上的表情松快了几分,却还是绷着脸看着桓柒:“臭小子现在见到为师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白教了你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