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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换回了女装,祁辰便没有再去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很快,关于她男扮女装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于是乎,万年没有人上门的摄政王府这两日格外热闹。
作为事情的当事人,祁辰实在没心情被人当成熊猫参观,索性便找了个由头躲了出去。
午后时分,烟雨阁后院的树荫下,路非烟半躺在摇椅里,一边吃着桓柒剥好的松子,一边懒洋洋地问道:“你就准备一直在我这儿躲着?”
离她不远处,女子一袭青松色裙装坐在回廊下的栏杆上,背靠着廊下的柱子,左手枕在脑后,半阖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打下一道淡淡的阴影,慵懒中透着三分洒脱。
听见这话,女子轻轻抬了抬眼皮,淡道:“不然呢?回去被人当猴看?”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路非烟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敢说你跑我这儿来就没有存着几分躲开你们家那位的心思?”
祁辰一听这话顿时不干了,白了她一眼:“纠正一下,我和他是在冷战!”再说了,躲着夙千离,呵呵,她是那么怂的人吗?
路非烟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语气十分敷衍地问道:“行吧,那就当你们两个在冷战好了。不过你倒是说说,你们两个冷战的原因是什么?那方面不和谐?”
祁辰一个眼刀丢过去,路非烟立刻打住:“当我没说,你继续。”
事情要从那日南子浔来府上说起——
那日南子浔来府上,随口提到祁辰日后还会不会继续去大理寺任职的事,于是,两个人就这个问题进行了数次讨论,结果却都是无疾而终,不管祁辰怎么说,夙千离就是一口咬死了不让她继续在大理寺任职,甚至扬言要把她调去刑部。
祁辰自然是不同意。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在大理寺呆得好好的,没事非得去趟刑部那趟浑水做什么?
把自己的想法同路非烟这么一说,毫无意外地招来了后者的一记白眼:“你是猪吗?”
祁辰眯了眯眸子,压了几天的火隐隐有往上窜的趋势,目光危险地看着她:“别以为你现在是个孕妇就可以肆无忌惮。”
路非烟微微一笑,眼里不乏挑衅之意:“我就是肆无忌惮了,你能奈我何?”
“咯吱咯吱!”祁辰不疾不徐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脸上扯出了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我的确奈何不了你,不过你们家桓柒就不一定了!”
“怎么,威胁我?”路非烟依旧笑盈盈的。
“嗯哼?”祁辰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目光朝着厨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桓柒此刻应该正在厨房给某个作妖的女人炖美容养颜的燕窝补品之类的东西。
她就不信路非烟会不在乎桓柒这个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