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千离立刻点头:“你说!”
“你银子很多?”
“尚可。”
“你不觉得银子比那些首饰可爱得多吗?”祁辰循循善诱。
“所以呢?”夙千离眸中盛满了浓浓的笑意。
祁辰用一副看败家子儿的眼神看着他:“下次要是钱多得没地方花可以直接折现给我。”
“噗嗤!哈哈哈——”夙千离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辰儿你真是太可爱了!”
生平第一次被人夸赞可爱的祁辰顿时一头黑线:“……”
嫁衣和凤冠首饰都被一一撤下去,府里的下人十分有眼力见儿地离开,转眼间偌大一个花厅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个时候,夙千离弯腰将人抱了起来,惹得祁辰惊呼一声:“夙千离你干嘛?”
“不是试嫁衣试累了吗?我抱你回房休息啊!”夙千离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还没吃晚饭呢!”祁辰咬牙。
夙千离不以为然道:“让人送到房里不就行了!”
祁辰:“……”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当天晚上,夙千离用各种各样神奇的理由赖在了听雪楼。
于是在第二天的饭桌上,祁辰便收到了华管家特意准备的五花八门的汤汤水水,抬头对上华管家那一脸欣慰的神情,祁辰嘴角可疑地抽搐了几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扭曲来。
当然,这还不是最绝望的,好不容易在华管家慈爱的目光中吃完了早膳,南子茗便上门来了。
进门便把手里的包袱摊开搁在桌子上,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摆了出来,道:“昨日我和罗音特意去了趟绸缎庄,这料子是特意选的,用来做新婚的枕套是再合适不过了!”
祁辰瞧见旁边的针线盒,眉心不禁跳了几跳:“那个,不是说等你绣得差不多了我再添两针吗?你这是……”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总要先跟着学一学,省得到时候不知从何下手不是?”南子茗一边说,一边自顾自地指挥丫头架起了绣架,俨然一副严师的姿态。
祁辰顿觉头疼不已,正当她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躲一躲的时候,南子茗又从旁拿出了另外一块撑好的衬布,直接将花样子塞给她:“这是我昨日打好的花样子,你先照着上面的图案绣着,我也好先看看你的水平。”
祁辰看着手里被强行塞入的绣花针,一时间欲哭无泪:“……”
她试图用幽怨的目光来引起南子茗的注意,奈何对方已经开始在搭好的绣架上飞针走线了,看着她手中上下翻飞的动作,祁辰只觉一阵眼花缭乱。
心里不禁哀嚎:她现在悔婚还来得及吗?
隔了半晌,在确定南子茗不打算搭理自己后,祁辰只好硬着头皮拿起了那根绣花针,脑子里一片混乱,这是该从上面起针还是从下面起针来着?双线还是单线?绳结打在哪面?
算了,不管了,就按缝合伤口的针法来吧!反正子茗这丫头不是说了,想看看自己的真实水平吗?
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祁辰动作飞快地开始在白色的衬布上飞针走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