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辰眸色沉了沉,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对方知道千离在九年前的宫变中经历了什么,那么再结合我们大婚时的一些蛛丝马迹,嗅出这件事的端倪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这……”庄严和桓柒对视一眼,眸中俱是震惊。
“咚咚咚!”寒亭在外面敲门:“王妃,您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进来说。”
寒亭推门进来,身上带着一股隐隐的血腥味,只听他道:“属下查过了,死的这五个人都是城中的乞丐,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他们生前都与一个人有过秘密接触。”
“是谁?”庄严忍不住问道。
“相府的一个常随。”
“果然是他!”祁辰眸光陡然一寒。
庄严气得直接摔了手中的茶杯:“好一个萧宁远!”
“萧老丞相一世英名,怎么就养出这么个玩意儿来?!我看他是活腻歪了!”
庄严越想越火大,拍桌子起身:“不行,我这就进宫面圣!”
“且慢!”祁辰叫住了他,一针见血地问道:“你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去了,见了皇上打算说什么?难不成凭你那三寸不烂之舌还能让皇上治他萧宁远的罪不成?”
“我……”
“萧宁远不是傻子,他既然敢做那就一定有把握全身而退,你信不信,此刻他府上的那个常随已经被处理干净了!”祁辰十分清醒而冷静地分析道。
庄严用力地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打算怎么做?”要知道,眼下的局面对他们可是非常不利……
祁辰冷笑一声,眸中骤然闪过一道寒芒:“一个字,等。”
“等?等什么?”这下不仅仅是庄严,就连桓柒都疑惑不解地看向她。
“萧宁远苦心孤诣布下这么大的一盘棋局,总不会只是为了让千离的名声扫地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凉州和南阳的战事、江南的水患还有婺州的暴乱来得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庄严素来心思缜密,这会儿冷静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萧宁远的目的难道是……”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他莫不是疯了?”
“或许疯了的不止是他一个人呢?”祁辰半眯着眸子,眼底的深意一带而过。
“你是说……”庄严心头倏地一跳,下意识地把目光看向了她。
“是与不是,接着往后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