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哀伤,如幽怨的秋风,弥漫在凤栖宫的每个角落时,建康城,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血雨腥风。
一日之间,帝都所有的监狱塞满。
初步拷审的结果,一份份由钱华值,连夜送呈送到了萧祁轩的手中。
抓捕仍然在继续,洗清嫌疑的被放了出去,新抓进来的,又重新塞满了监狱。
隐藏在暗处的细作,一个个的被挖了出来。
这是继那日抓捕隐藏在沉香楼的魏国细作后,更大的一次抓捕行动。
建康城的老百姓,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被抓捕的目标。
因为这些老百姓发现,有些和他们生活了多少年的老邻居、老街坊,突然被抓走,说是隐藏在建康的细作。
一场抓捕风暴过后,建康城才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潜伏在建康多年的敌对势力,终于在风暴般的抓捕行动中落网。
但是,审讯的结果却出乎预料,魏,齐,巴夷三方潜伏在建康的细作,并不是刺杀萧祁轩、误伤皇后的人。
这三方敌对的细作,只撬开了少数人的口,其余的细作,均死亡。
但只要有人开口就行,最终的审讯结果,出乎钱华值的意料,这些人,他们被派遣到建康,并不是要刺杀大梁的皇帝。
他们三方的目的惊人的相似,他们要长期的潜伏在建康,不做任何刺杀和破坏的事,他们,要渗透到大梁的心脏。
其中,魏国的这些细作,和沉香楼抓获的并不是一伙,沉香楼的是拓跋舞的人。
而后来抓获的这些,是以宇文家族为首的人,是魏国官方派遣来的。
负责运作的人虽然张口了,但知道渗透人员名单的人却至死不说一句话,他们的家人,可能被作为人质,留在了长安。
这种结果,让老辣的钱华植一时陷入窘境。
“陛下,这三方敌对势力,他们对派遣到我帝都的细作,运作手法惊人的相似。”
“有什么相似之处?”
萧祁轩一直等着钱华植汇报致慕云吟受伤昏迷的凶手,到底是什么人,但钱华植说的是另外的事。
“这是大事,陛下,容臣把话说完。”
钱华植看出了萧祁轩有点烦躁,知道皇帝想知道的是皇后娘娘被刺杀一案的结果。
但那女刺客已经咬毒自杀,唯一能找到突破口的,还是那些隐藏在建康的人。
“这三方人马,好像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师傅调教出来的。”
钱华植说到这里,看到萧祁轩还是提不起兴趣来,便直言说道:
“他们负责物色人选,负责调教的是一拨人,负责输送的又是另外的人,而且,负责输送的人,一旦完成输送任务,就被调回去。
这就让负责训练的人,都不知道他们调教出来的细作,安插在了哪里。
陛下,我们抓获的那些人,都是长期潜伏在建康的。”
“朕知道了,那你快说,伤了皇后的人,又是哪些细作。”
“这,陛下,那女细作是单独行动,她咬毒自杀后,线索暂时断了。”
“断了?怎么可能,她跟着谁进来的?有什么人给她做掩护?”
钱华植喘了一口粗气,低声回答:
“陛下,那日国公府正门侧门,还有后门都开着,所有的人都来来往往,自由出入,那女细作到底是怎么进入鲁国公府的,谁也不知道。
主要是鲁国公,根本就不知道那日陛下,和皇后娘娘会突然驾到。”
萧祁轩一听,把手中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