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植,但凡起兵,必先招兵买马,而后囤积粮草。”
萧祁轩冷哼一声,再接着说:
“薄一日的兵马倒是从一万多增加到了两万,但是,荆州前两年均干旱,庄稼欠收,他这两万兵马,屯在荆州还能就地征粮混个温饱,若举兵谋反,一路征战,粮草跟不上,就会不战自败。”
钱华植恍然大悟,悄悄的瞟了一眼萧祁轩,内心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年轻的皇帝,刮目相看。
继位只一年多,不仅高瞻远瞩,轻松把控全局,还有帝王之术的应用,这个十九岁的皇帝,也应用得炉火纯青,且不露声色。
“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那荆州和南平郡要有战事发生,得在今年冬麦收上来以后,今秋的粮食,并不够他们长期征战。”
萧祁轩点点头,目光,再次看向那两枚玉佩。
这种样品的玉佩,萧祁轩只会赏给祺王府的旧人。
如果连祺王府的旧人,都和氐国的余孽,和姆祖有了牵扯,那姆祖培养的细作,已经进入到了大梁帝国的心脏了。
想到这里,萧祁轩的心里,一阵寒凉。
钱华植或明或暗调查的结果,让钱华植自己也不愿意接受。
那些赏赐给祺王府婢女们的玉佩,婢女们倒保管得好好的,没有一枚遗失。
“陛下赏这些玉货给我们时,就告诉奴婢们,说这些东西会越来越值钱,要我们好生保管着,以后可换大价钱。
现今真的能换大价钱呢,陛下以前没有哄我们。”
钱华植把这些前祺王婢女们说的话,来和萧祁轩求证时,萧祁轩也说:
“朕以前确实对她们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开玩笑,她们竟然当真了。”
“现今,陛下以前矿山上的玉货样品,价值真的翻了无数倍。”钱华植有点羡慕那些婢女。
“陛下,钟遵和阿健手中的玉佩,恰恰各少了一枚。”
他们俩人,均说陛下以前赏的那些玉佩,被画舫和青楼院馆的姑娘要走过。”
“他们俩人这么说。”萧祁轩声音有点低沉。
在大梁,不仅文人墨客去青楼院馆、去游船画舫是一种潮流,年轻的儿郎,去那些地方逛逛,也不足为奇。
“问题是,被要走的玉佩,现在出现在专门针对大梁的姆祖老巢。”萧祁轩又惊又气愤。
萧祁轩的惊,是因为钟遵和阿健,俩人作为萧祁轩的心腹,现在掌握着羽林卫。
羽林卫,是直接保卫皇宫和皇帝安全的禁卫军,他们如果被姆祖的人渗透而策反,皇宫的安全,和住在皇宫里的人,性命就没有了保障。
不管钟遵和阿健,他们有没有被姆祖的细作策反,都不能再让他们俩人统领羽林卫了。
萧祁轩决定把钟遵和阿健,俩人手中权利收缴,但这个动作太大,萧祁轩不得不谨慎。
早朝后,萧祁轩留下了国丈大人,御史中丞慕颂扬,已感到皇帝有事要和他说。
“鲁国公,朕备了酒菜,想请国公去内廷的庆元殿一叙。”
慕颂扬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女儿了,不知女儿的内伤到底好清了没有?为了见到女儿,慕颂扬爽快的答应进宫赴宴。
“陛下,臣也想看看皇后娘娘,看看两位皇嗣。”
萧祁轩嘴角扯了扯,他可没有答应让国丈见两个孩子,孩子还太小,萧祁轩不想把孩子抱出来。
慕云吟得见父亲自然欢喜,也不要哄萧祁轩,直接一纸懿旨,就把父亲宣到了凤栖宫。
外公见了外孙和外甥孙女,高兴之余,在午膳前,耐心的听了萧祁轩,详细的讲了那两枚玉佩发现经过。
“陛下是想把两个羽林卫指挥使都换掉?”鲁国公问道。
“朕总不能任由两个有疑点的人,再统领羽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