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怎么知道,我大梁的陛下离开了皇宫?怎么知道皇后娘娘的马车,会经过那座寺庙?”
里面传来了一声蔑视的轻哼,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只听钱华植近乎鬼魅般的一声冷笑,里面骤然传出了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萧祁轩猛的站起身来,背对着里面的窗子,冷冷的说了一句:
“朕没有兴趣听他嚎叫,既然他不说,留着他的舌头也没用,割下来喂狗。”
里面的钱华植一听,拱手道:“陛下,他的四肢已经断了,舌头就请陛下暂时让臣留着,臣好用他的舌头把他挂起来。”
“准。”
萧祁轩说完,便一步一步的向门外走去,空寂阴森的房间,响起清冷瘆人的脚步声。
挂在门外的灯笼,拉长了萧祁轩身后的影子,犹如一头黑色的雄狮。
身后的那些房间里,不时传出来的叫声,在那长长的阴影里,显得苍白无力。
“陛下,这是那个想冒充皇后娘娘的女细作的供词。”
专门负责审讯的斥候聂暑,把一份血迹斑斑的供词呈在萧祁轩面前。
萧祁轩只看了一眼,便厌恶的收回目光。
“朕不想在这个世上,再看到那张假脸。”萧祁轩冷冷的说。
哼,她也想冒名顶替朕的皇后,她不知道朕的皇后,那性格脾气,一言一行,都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萧祁轩不屑的冷哼一声,身旁那捧着供词的聂暑,手抖了一下。
“是。”
聂暑转身离开,只留下萧祁轩站在暗夜的星光下。
一阵冷风吹来,那些挂在屋檐下的灯笼在风中晃了晃,映照着萧祁轩那张年轻俊冷的脸,眼光犀利,棱角分明。
没有多长时间,那栋房屋就陷入寂静之中,除了萧祁轩背后的那间以外,整栋房屋的灯光都熄灭。
当所有的供词,呈现在萧祁轩面前时,萧祁轩迅速的看了一遍后,只对钱华植说了一句:
“这些人,随你处置。”
“是,陛下。”
待萧祁轩回到慕云吟的房间时,已是半夜时分。
“五郎,是五郎回来了吗?”
“是的,娘娘,是陛下回来了。”
“你还没有睡?”
慕云吟正想闭上眼睛假装睡着,刚刚洗了手的萧祁轩,用一方手帕擦着手,已来到了床榻边。
“果然是氐族的细作。”萧祁轩似乎心情很好,主动的对慕云吟说。
“那些假和尚,都是氐族人吗?”
萧祁轩伸着手让黄鹂帮他宽着衣,淡淡一笑道。
“是,都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
“五郎,大梁境内,到底有多少氐族人潜伏着?”
萧祁轩嘴角一勾,冷冷道:“不用多久,他们就会从大梁的土地上消失。”
慕云吟用力的点点头,她相信她的夫君,相信大梁终究会安稳太平的。即使那样的日子还远,但她会陪着自己的夫君走到那一日。
“你安心睡吧,再过两日,就到南泸郡了。”
慕云吟把脸贴在萧祁轩的胸前,感受着那份寒夜里的温暖,安心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