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你觉得他们会立那个小皇子为皇帝?”宇文容烈泛红的眼睛,盯着拓跋舞问。
“那当然是皇后生的嫡子,那个康宁王。”
宇文容烈一阵狂笑,望着拓跋舞说:
“看来英王对那美人用情至深啊,连梁国未来的皇帝,都希望是她的儿子。”
拓跋舞气得脸涨红,不满道:“宇文将军,说正事。”
“那我就给你说说正事,皇帝一死,继位的小皇帝,只可能是皇长子,因为那康宁王的母妃,梁国的皇后,你那小情人,应该也死了,没有了母妃的小皇子,哪里还争夺得过别人?”
拓跋舞听了宇文容烈的话后,心里怎么也不相信慕云吟会死。
宇文容烈看着拓跋舞的脸色,又揶揄道:
“英王不相信你那小情人已死?你不知道那梁国的帝后,人家感情好得浓不可分,俩人一向是同吃同眠,从不分开。既然皇帝都因食物中毒而亡,跟他一起用膳的皇后,哪还有生还的可能?”
“别说了,本王不想听这些。”拓跋舞不客气的打断宇文容烈的话,心竟有点疼痛。
“本帅再给你分析分析,为什么梁国接下来的小皇帝,是皇长子。”
宇文容烈得意说:“英王,你知道那梁国的皇长子,他的生母是谁吗?”
拓跋舞被宇文容烈的这句话吸引住,“是谁?”
“是氐国的女子,氐国公主姆祖培养的细作。”
拓跋舞虽表面镇定,然心里也大吃一惊,这些消息,被宇文家族封锁,作为魏国的皇室成员,竟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氐国已经灭亡,但氐族女子,却在梁国的后宫生了皇子?这个消息,让拓跋舞难以置信。
“皇帝皇后一死,留下后宫那些只会争风吃醋的女人,谁会是氐族细作的对手?”
宇文容烈望着拓跋舞的脸,心里很是舒坦。
“姆祖留下的眼线,早已经和我们有了联系,这个不会错的,英王殿下。”
宇文容烈走到一幅地图前,用一根马鞭指着梁国的土地。
“到时候,梁人听到他们的皇帝皇后一死,那些拥兵自重的将领,就会起兵反叛,相互倾轧,甚至各自为王,等他们自相残杀够了,我们的军队,已经打到建康了。”
“打到建康又怎样?霍冉打到建康,还不是被他们的御史中丞,率众挡在了城外。”拓跋舞打断宇文容烈。
“哈哈哈。”宇文容烈听了,狂笑不止。
“此一时,彼一时,这一次,小皇帝的生母,梁国的太后,氐国的细作,会以和谈的名义,下旨不以抵抗,建康城的城门,自有人为我们从里面打开。”
“以本王之见,十五万大军,还是不要分散为好。特别是那两万进攻淮南的人马,可以让他们迂回到蜀南王的背后,和我们形成前后夹击,这样,蜀南王就首尾难顾。
只要攻下素有天下粮仓之称的巴蜀,还愁没有粮草?”
拓跋舞的建议,被宇文容烈和宇文家族的其它将领否决,在他们眼里,魏国皇族懂什么战略。
拓跋舞望着宇文容烈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觉心生厌恶,战事真会像他想象的那么顺利吗?
…………
巴蜀大地,汉南的黄土地,迎来了元日后的一场阴雨。
在淅淅沥沥的阴雨中,一队五万左右的人马,穿行于泞泥的山路中,领军的宇文容错,在马上满脸横肉,得意非凡。
因为宇文容错的五万人马所到之处,如摧枯拉朽一般,梁军竟无人能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