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不得不佩服凤飞舞,看都不看一眼,就知道这锭银子是十两的。
支付了银子的唐公子,左等右等,不见羿娥姑娘来。
“唐公子,为了见你,羿娥姑娘正在收拾打扮。”
听了凤飞舞的话,唐公子烦躁的心,又安静下来,不管怎样,羿娥姑娘为了见他,还要费心的打扮一番。
又等了一会,见羿娥姑娘终于款款而来。
在安静的房间里,凤飞舞热情的亲自为唐公子和羿娥姑娘服务,一下进去加水,一下送碟松子过去。
唐公子刚刚喝了口茶,还没有来得及和羿娥姑娘说上两句话,凤飞舞就却又笑着对唐公子道:
“唐公子,时辰到了,箫声洞天要关门了。”
凤飞舞说完,消失在唐公子面前。
几个彪形大汉,马上来到唐公子面前,请他走出箫声洞天,就这样,唐公子花了十一两银子,羿娥姑娘只陪他喝了两口茶。
这是箫声洞天的规矩,晚上时辰一到,所有客人都得马上离开,皇后娘娘的乐馆,谁敢赖着不走?
“这个女人,真是厉害。”福康不得不佩服凤飞舞赚钱的本领。
“羿娥姑娘,我送你回家。”福康对羿娥姑娘一直很关心。
羿娥姑娘点点头,随福康走出了箫声洞天,坐上了瑞全赶着的马车。
站在箫声洞天窗内的凤飞舞,看着福康呵护着羿娥姑娘上了马车,手里的茶盅掉落在地。
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紧紧的捏在手里,有血从凤飞舞的手上流下。
马车转过街角,福康交代了瑞全几句,望了一眼马车内安静的坐着的羿娥姑娘,便跳下马车,很快消失在暗夜里。
凤飞舞离开箫声洞天后,也坐上候在外面的马车。
此时已是子夜,热闹的秦淮河畔渐渐人影稀少。
凤飞舞乘着马车来到了她住的小巷口,下车开门,很快闪进了她住的小院。
两双纤细的手指,把两种不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一只手,拿着轻轻的摇晃着。
趴在屋顶上的福康,闻到了甘冽的酒香。
望着透明器皿中的酒,凤飞舞眼里闪过狡黠目光。
这笑容,让屋顶上的福康,打了个寒颤。
吟姑娘,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盛宠,明日陛下要亲自陪着娘娘来箫声洞天。
这是皇后娘娘入宫前盘下来的乐馆,最赚钱的营生,陛下也想来看看,这个在霍冉叛乱中,倾力支援建康保卫战的乐馆到底是个什么样。
帝后要便衣亲临,这是箫声洞天天大的荣耀。
可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安全问题,不只是皇宫内侍的职责。
一旦陛下和娘娘在箫声洞天有什么闪失,可不仅仅是箫声洞天关门就能了事的,他们这些箫声洞天的人,也会身陷囹圄,甚至脑袋搬家。
负责箫声洞天这区域片安全的长使,可是来找了福康好几次。
“福总管,外面来的客人,我们负责提防,但你们箫声洞天内部人员的排查,就要多让福总管多费心了。”
“这是我们的职责。”
福康排查来排查去,最后大吃一惊,凤飞舞?
凤飞舞身世迷离,在有些特殊的日子里,行踪诡秘。
凤飞舞来箫声洞天之前,就混迹在安陆陆的娱乐教坊里。
安陆陆是前兵部尚书冯涣章的小舅子,和前平王萧祁瑾关系密切。
想起平王别院那些被拐后,培养成细作的女孩,福康的后脊梁,有冷风嗖嗖的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