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沉下脸:“眼神不好可以考虑捐给有用的人,不要扮什么深情人设,给自己乱加戏。”
说完李钦载转身就走。
最近宣城变化不小,最大的变化是胆子比刚来的时候大了,连先生的主意都敢打,色胆包天!
必须及时将这股不好的苗头活活掐死在摇篮里。
李钦载已经招惹了一堆公主县主啥的,实在不能再招惹了,他家又不是KTV荤场,凭啥收留那么多公主。
…………
长安城。
金乡县主正招呼下人将收拾好的行李装上马车,并细心地一件件清点。
她的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眼睛灼灼放光,表情充满了喜悦。
应好闺蜜崔婕的邀请,金乡县主要去甘井庄小住几日。
崔婕的邀请究竟是否出于真心,她不管。
“小住”几日究竟是几日,她也不管。
总之,她今日便会见到心爱的情郎了,这才是重点。
“那对花瓶是父王最心爱的青瓷贡品,小心点,莫碰碎了!”金乡县主忐忑地叮嘱道。
下人小心地将那对精美的花瓶搬到马车上,用厚厚的褥布垫好。
“那两坛酒也是父王最喜爱的葡萄酿,莫碰洒了。”金乡又叮嘱道。
下人们惶恐又小心地将金乡吩咐的东西搬到马车上。
全是父王珍爱的稀罕东西,全是她精心为情郎准备的爱心小礼物。
父王修路去了,反正用不着,借花献佛嘛。
所有东西装点得差不多了以后,金乡急不可待地登上了马车,下令出城。
车夫扬起鞭子正要启行,赫然发现马车前站着一队人马。
当先一人身着紫袍,身材圆滚滚,肤色晒得黝黑,脸上布满沧桑之色,却仍难以掩饰他那玩世不恭的轻狂表情。
车夫一愣,仔细打量后,赫然一惊,急忙滚下马车,站在那人面前行礼。
“小人拜见滕王殿下。”
马车后面的随从听到声音,也纷纷朝那人恭敬行礼。
金乡县主掀开车帘,见到马车前站着的滕王,不由大吃一惊,表情立马变得很复杂,似心虚,又似失望。
“父王?”金乡赶紧下了马车,垂头屏息朝滕王行礼。
并州修路大半年,滕王变化不小,金乡几乎认不出他了,也不知滕王这大半年在并州遭了多少罪,整个人看起来毫无贵气,活脱像个每日为生计糊口而辛勤耕种的老农。
滕王见到金乡也很高兴,张嘴露出一口白牙,将他肤色衬托得愈发黝黑,这模样走在街上,若不是身后有部曲随从,说不定会被巡街的武侯当作昆仑逃奴抓起来。
“乖女,可想死为父了……嗯?你这是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