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钱,拿敌人的首级换个武官当当,用军功多赚几亩永业田。
朴实无华,又接地气。
“李帅,末将见您今日行军就在发呆,您在想什么?”王方翼小心地问道。
“我在想……如何能用最小的代价破了那两座城,你有好主意吗?”
“李帅,自古城池攻防无非那几个法子,正面攻城,掘地道,撞城门,火攻,买通敌军里应外合等等,兵法里说,‘攻城为下’,为帅者不得已而用之,咱们攻城大约也只有这几种法子。”
李钦载皱眉,除了买通敌军里应外合,其他的都是笨法子,都是要用人命去填的,而这恰恰是李钦载最不愿意采用的。
摸着下巴,李钦载沉思,缓缓道:“你说要是把守城主将他爹抓来,挂在旗杆上迎风招展,敌军会不会军心涣散,咱们便不战而胜……”
王方翼惊愕睁大了眼。
这位主帅的思路真是……神鬼莫测啊,他是咋想到这个不靠谱的办法的?
“李帅……莫闹!咱们认真点儿。”王方翼脸色难看地道。
“我闹啥了?哪里说错了吗?如果守城主将他爹没住在城里,而是附近的乡庄,咱们抓过来挂在旗杆上……”
“主将和他爹遥遥相视,父子俩痛哭流涕,他爹为顾全大义,愤而咬舌自尽,主将化悲愤为力量,拼命守城……啧,越说越狗血了!”
王方翼对李钦载天马行空的思路已然麻木,任他胡说八道,而王方翼则淡定地割下一块烤熟的羊腿肉,慢慢地往嘴里送。
人啊,总不可能时刻都是正常的,离天亮还早,等李帅自己恢复。
半晌之后,李钦载终于从神经病的状态里挣脱出来,神智恢复正常了。
沉默良久,李钦载突然道:“王将军听说过‘特种作战’吗?”
王方翼一愣,随即摇头。
“所谓‘特种作战’,其实就是小股精锐军队作战,包括刺杀,偷袭,斩首,用间,渗透等等各种方式,用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大的破坏敌军城池堡垒和伤亡的效果……”
王方翼愈发惊愕,吃吃地道:“李帅所说,是否东汉高顺的陷阵营,或是曹操麾下的虎豹骑?咱们大唐太宗先帝麾下也曾有玄甲铁骑,据说如今仍在拱卫宫廷……”
李钦载摇头:“你说的确实是史上有名的精锐,但他们都是正面战场上的精锐,与敌军当面刀对刀,枪对枪厮杀。”
“我说的是‘特种作战’……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你说的那几支军队皆是凶猛之师,‘嗷呜嗷呜’的那种,我说的特种作战,是鬼鬼祟祟,偷袭背刺敲闷棍的那种。”
李钦载的话信息量太大,王方翼呆怔消化了半晌,才试探着道:“李帅所说的‘特种作战’,其实就是用各种卑鄙的法子接近敌军,消灭敌军……”
啪!
王方翼头上的铁盔莫名被拍歪了。
王方翼立马纠正道:“末将知错,李帅的法子是出其不意,以奇而胜。”
李钦载笑了:“没错,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