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了谎言的陆寒,脸都没有红,他还是那副淡定的样子,说着刀爷:“看来刀爷你很有经验呢,不知道被你家沈素咬了多少回?”
刀爷:……
他有点恼羞成恼地又揪住了陆寒的衣领,没好气地质问着陆寒:“姓陆的,你说,你连番夺命电话把我叫下来干嘛?不知道我还是个病人吗?还要养病的,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竟然还给我老婆打电话。”
陆寒伸手弹开了刀爷的手,还动作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那双总是闪烁着深不可测的眸子斜睨着刀爷,说出来的话能气得刀爷跳起来,只听他慢腾腾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娶妻了?我怎么没有收到请柬呢?”
“既然你还无妻,我何来欺朋友妻?”
刀爷只觉得自己结交的就是个损友,那张嘴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扎心。
悔呀,他当年干嘛扒陆寒的裤子看他的重要部位,他要是不扒陆寒的裤子,就不会被这个嘴毒的家伙赖上,吃得死死的。
“上车,咱们去喝两杯。”陆寒邀请着刀爷上车。
他都未抱到美人归,总得拖着刀爷陪他一道单着。
“沈素说了,我再敢喝醉,就不管我了,她说得出做得到的。你不知道的是,我那晚被她用一桶冷水生生地淋醒的。”刀爷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车门,爬上了陆寒的车,和陆寒一起坐在车后座。
同时,他又掏出手机来打电话给沈素,等沈素接听电话后,他柔声说道:“沈素,陆寒心情不好,我陪他出去喝两杯,你放心,我只看着他喝,我不会喝的,绝对不会醉熏熏地回来。晚上等我回来吃饭哈,爱你,亲一口。”
他立即亲了一口手机。
一旁的陆寒顿时恶寒起来,默默地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若若还说他无耻不要脸,跟刀爷比,陆寒觉得他还是很要脸的。
恋恋不舍地结束通话后,刀爷把手机塞回裤兜里,一偏头就看到身边的好友正以颇为热切的眼神看着他。
刀爷立即往车窗边上靠去,拉开和陆寒的距离。
他还防备地说:“陆寒,虽然我很想睡了你,不过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长得再好看,和我都是同类的,所以,你离我远点,免得沈素误会我,影响我的进度,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可不能被你拖了后退。”
陆寒一脚踢过去。
车内的空间狭窄,刀爷被他踢个正着。
“谁对你有兴趣了,我是觉得你的不要脸功力比我强,我得跟你学学。”
刀爷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地笑。
陆寒的脸微红。
展林极力地憋着笑。
他们家少爷平时看着沉稳冷冽,不过在相熟的人面前,例如刀爷这里,少爷就会展现他的另一面。
忽然,陆寒细细地端详着刀爷,他打量的眼神让刀爷收敛了笑容,问他:“这样看着我干嘛?”
陆寒伸手拧了他的脸一把,刀爷抬手就拍开他放肆的手。
“刀爷,我怎么觉得你胖了点儿。”
陆寒说道。
刀爷愣一下,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陆寒:“我真的胖了吗?怪不得我的裤子穿着有点紧了。陆寒,你看我胖了多少?还没有变成大胖子吧?我已经毁了容,再变成个大胖子,沈素肯定嫌弃死我了,你说我要不要去整个容?”
他天天赖在沈家吃饭,沈素便天天给他吃肥猪肉,还是一点瘦肉都没有的肥猪肉。
他要是敢嫌弃,沈素立即让他走人,叫他以后都别来了。
为了能天天赖在沈家吃饭,肥肉就肥肉吧,沈素做了多少,刀爷就吃多少。
哪怕吃得他想吐,他也照旧吃完那些肥肉。
这样吃了一个星期,他果真圆润了吗?
“你整了容,你家那位没准离你更远,别忘了,男人太帅可不是好事,围着你打转的蝴蝶满天飞的时候,你家那位能忍吗?”
说着说着,陆寒想到了自己。
他也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要不要也去整个容,整得丑一点?那样就没有那么多的花蝴蝶围着他打转了。
不过,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算他长得丑,依旧会有那种只看钱财和地位的花蝴蝶围过来。
这样想着,陆寒觉得还是保留自己的高颜值好一点。
刀爷不同,刀爷脸上留有刀疤,已经毁了容,加上刀爷在外人眼里极具威严,板着一张刀疤脸时,能把小孩子吓哭。
刀爷想了想后,便打消了要去整容的念头。
如今他端着一张刀疤脸,还真吓得很多女人不敢主动围过来,他身边清静很多,可以一心一意地追妻了。
刀爷一巴掌拍在陆寒的肩膀上,“陆寒,有空的时候陪我去健身房健健身,我得保持着我的好身材。”
陆寒上下打量他,颇为羡慕地说:“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好歹你家那位还肯天天做饭给你吃,我的若若只会赏我平底锅。”
“那是,顿顿肥猪肉喂养我,沈素对我是真爱。”
陆寒愣了愣,又上下扫视着刀爷,恍然。
怪道才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个好兄弟就胖了,原来是顿顿肥猪肉喂养呀。
不过,要是若若肯这样喂养他,他也不介意长胖的。
陆寒倒是没有再想着学刀爷了,上次醉酒之事,就让他明白,刀爷的法子用在沈素身上有用,但他借来用到蓝若身上,那不过是东施效颦,没有半点效果。
……
由于陆寒为表合作的诚意,等同用强一般夺走了蓝若在这一辈子的初吻,蓝若恼极了他,接下来的几天,都不曾给陆寒见面的机会。
陆寒打电话给她,她就挂断,或者把陆寒的电话拉黑。
陆寒手机号码很多,她拉黑一个,他又换一个打,直到他拥有的所有号码都被拉黑了,陆寒才停止打电话。
打电话行不通了,他便开始每天蹲守着蓝家的门口,只有这样才能见得到蓝若一面。
谁知道蓝若开始坐着她父亲的车子出门,蓝永安因为陆寒爬墙一事,把陆寒打回了原地,蓝若坐在父亲的车上出门,陆寒还真没有那个胆去拦车。
这样坚持了几天后,这天,蓝若照例坐着父亲的车出门,却没有看到陆寒守在自家门外,她甚至还按下了车窗四处张望,确定陆寒是真的没有再守着,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点,似是失落。
她失落什么呀?
都说了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他的。
蓝若赶紧甩掉那隐隐冒头的失落,翻出陆寒做过的坏事,借此来定住自己必须恨陆寒的心。
蓝永安假装不知道女儿和陆寒之间闹了矛盾似的,反正是一句话都不提。
倒是慕楚来蓝家来得越发勤快了。
“今天周三了,周六是你慕奶奶的生日,慕家不会大摆宴席,不过还会办一场不大不小的宴会帮你慕奶奶庆祝生日的。”
蓝永安偏头看着女儿,问:“若若,你准备好礼物了吗?”
“在准备着,就是年年送礼物,一时间想不到新的。”蓝若年年送给慕奶奶的礼物都能讨得她老人家的欢心,不过年年送着不同样的礼物,着实让人费心思。
蓝永安意有所指地说:“她老人家如今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能看着孙媳妇进门。”
蓝若不接话了。
见女儿不接话,蓝永安也不好再说下去。
很快,蓝若提到公事上,父女俩便又有了话题聊开。
回到公司后,蓝永安直接坐着总裁专用的电梯上顶楼,蓝若这个蓝氏千金大小姐,却要和其他职员一起挤着其他电梯。
她快要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看到电梯门快要合上了,她立即快步奔跑起来,嘴里叫着:“请等一等。”
站在最外面的那个女孩子立即按开了门,蓝若也跑到了,她迅速地进来。
电梯门合上后,她笑着想向那个女孩子道谢,却在看到对方的长相时,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看着对方。
“怎么了?”
女孩子被她这样看着,笑眯眯地问着她。
蓝若觉得她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睛弯弯的,很有喜感,也能感染别人,让人不由自主地就缓和神色。
“没什么。”
蓝若很快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女孩子的工作证,看到和自己一样的职位,入职日期是本周一,还是个新人,而且姓杨不姓陆。
肯定是她多心了,陆寒上无兄姐,下无弟妹的,就算这个女孩子长得和陆寒有几分相似,也不可能是陆寒的姐妹。
如果是陆寒的姐妹,也不会到蓝氏集团来,陆氏里大把的好职位,任他的姐妹挑选。
不过,这个叫做杨萌萌的女孩子是真的像陆寒,特别是一眼看的时候,特别像,细看,才会看出不同来。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有时候也会像得很像的。
蓝若想到那些明星的替身们,替身们和明星多少都有几分相似,那样才能当替身,有些明星的替身和本尊如同孪生一样呢。
故而从最初的惊讶之后,蓝若倒是没有怀疑杨萌萌与陆寒有关系。
在蓝若盯着杨萌萌看的时候,杨萌萌其实有点紧张的。
她和蓝若在高级场所是见过面的,只不过大家没有打过招呼罢了。
在蓝若神色恢复正常,甚至流露出歉意的时候,杨萌萌才松一口气。
心里想着,下班后得向表哥多要点钱压压惊。
杨萌萌和蓝若的办公地点都是在同一层楼。
故而两个人一起走出电梯。
“你是新来的吧。”蓝若问着杨萌萌。
杨萌萌笑着点头,蓝若很喜欢看着她笑,真的笑起来格外的有喜感。
“你也没进来几天呢。”杨萌萌同样看到蓝若的工作证,知道蓝若的入职时间。“咱俩都是新人,又在同一层楼做事,能不能交个朋友?”
杨萌萌长相甜美可爱,笑起来又特别有喜感,虽说初看她的时候和陆寒有几分相似,蓝若却无法抵挡杨萌萌主动伸出来的友谊之手。
她笑道:“能在同一间公司做事,那便是缘份。”
意思是她并不介意和杨萌萌交朋友。
杨萌萌的眼睛又弯成了弯月,“对对对,那便是缘份,我一见你,就倍觉亲切,咱们前世肯定是好姐妹。”
前世,我都不认识你呢。
蓝若在心里说了一句。
杨萌萌的自来熟,让两个女孩子的距离一下子拉近。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
杨萌萌还挨到蓝若身边,自来熟地挽住蓝若的一边手臂,小声地说道:“大公司很难真正混进去,咱们俩都是新来的,少不得被老人差使,欺负,算计,这是我第一份工作,我挺怕的,现在有你做伴,我多少都安心一点。”
职场里的水是很深的。
蓝若虽然是蓝氏的大小姐,进来上了小半个月的班,已经能体会到职场的水深。
有些人,在你面前笑眯眯的,看似很关照你,转过身就能捅你一刀,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蓝若想到了那份被她拿出来的文件,在来的路上,父女俩谈及公司里的生意,蓝若知道今天上午九点半,父亲要开一个重要的会议,会议的内容还涉及到那几个大项目。
想来,郑一然今天就要开始发难了。
她等着呢。
“没事,我们小心点,认真做事就行,谁都是从新人做起的。”
杨萌萌赞同地点点头。
她对蓝若本来就有着好感,现在见着本尊,又有了交集,她越发的喜欢蓝若,不再觉得被表哥逼来上班很无聊了。
杨萌萌的办公桌距离蓝若的并不远。
她们都是新人,又都是干着名是助理实际上是打杂跑腿的活儿,轮番着被人差使。
忙了两个小时后,蓝若桌子上的内线电话便响了起来。
内线电话是郑一然的小姨子秘书打来的。
蓝若连忙接听。
叶秘书在电话里严肃地说道:“蓝若,我是叶秘书,请你速到十八楼的会议室。”
“好的。”
蓝若问都没有多问一句,就应了下来。
在公司里,她基本上是最低层的职员了,上面的人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暗里,则是她早在等着这一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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