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景宇是我长姐的黑历史!”柏诚堪称护姐魔弟,难以大度宽容:“魔族中的刻薄妇人只要提起我长姐,就会借这段往事明嘲暗讽!”
楚灵犀觉他清奇的脑回路彻底偏离了重点:“你们魔界只有五位代代相传的铁帽王,镇南王便是其中之一,而你长姐是未来的镇南王妃,地位仅次于魔后,难免会有一帮长舌小人因嫉妒而编造各种闲话,你不能把这笔账都计在景宇的头上。”
“景宇就是罪魁祸首!”
柏诚执念不消:“除了家事还有战事,八年前骊山那场仗之所以输给你,就是因为景宇公私不分,未按照原计划前来支援我!”
“那什么…”楚灵犀坦白道:“其实不是景宇不重大局,而是我故意利用你们之间的矛盾,先是挑拨离间,再传送假消息,使景宇误以为你推迟了进攻时间,故而未带兵救援。”
“你…!”柏诚一时语塞,仍执拗地将黑锅甩给景宇:“如果景宇信任我,那他就不该轻信你的挑拨!”
“他确实不信任你,可你也不信任他,正好扯平!”楚灵犀劝和道:“纯爷们儿之间该一笑泯恩仇,小肚鸡肠只能互坑互害,假如骊山战役中你们两位将领齐心抗敌,赢家根本不可能是我。”
安皓白对于妖女和景宇之间的关系存疑:“景少将心高气傲,却在你手中惨败,而且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楚一鸣还废掉了他侄子的手臂,于情于理他都该视你为大敌,可是据传你与他亦敌亦友,我着实不知你们为何能结为朋友。”
“无知小人才会对得失斤斤计较,对于武将而言,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耿耿于怀,经不住失败的人永远不可能成功。”
楚灵犀驰骋沙场,心胸豁达,洒脱气度不输男子,指了指柏诚继续道:“以柏副将为例,他输给过我三次,但从未动趁人之危的心思,绝不会借灵躯合体的机会对我的魂灵痛下杀手,景宇亦是如此,另外楚家确实因楚一鸣那混账和景家结了仇,不过我已诚心诚意弥补,自与景宇不再是仇敌。”
安皓白问道:“你使用何方法化解了与景宇之间的仇怨?”
楚灵犀坦率以告:“那时候景宇钟情于一位名叫虹霓的花魁,为该女子赎身的时候遇到点麻烦,我使了些手段帮他抱得美人归。”
柏诚重重拍案,茶盏全部被打翻,怒斥道:“狂悖妖女,眼见景宇流连烟花风尘之地,你不仅不善意相劝,还助纣为虐,如果没有你,说不定他就不会与我长姐悔婚!”
楚灵犀无法理解他的死心眼逻辑:“人不风流枉少年,魔与妖也不例外,强扭的瓜不甜,你长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非得在景宇那一棵树上吊死。”
安皓白点头赞同:“倘若景少将是名副其实的渣男,那他便不会拒绝娶柏家小姐,同时还会将烟花女子纳为姬妾,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柏诚放不下怨气:“你是我的好友,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楚灵犀与安皓白碰茶盏,叹气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也永远劝不醒爱钻牛角尖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