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灵犀一心搞大业,无暇顾及情情爱爱,更重要的是,颍国主这款野心小鲜肉不是她中意的菜。
既是特为熊老国主举办的寿宴,自然少不了官方客套的传统环节,楚灵犀尊老敬贤的姿态做的很足,未摆妖帝的架子,而是以晚辈自居,恭敬致贺词,那些文绉绉的雅词都是宫廷笔杆子所编,她在背诵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不止不解成语的含义,甚至好些字都不大认识,她将原本的内容精简了三次,终才不情不愿地埋头苦记。
自古礼仪,有来有往,熊老国主身体欠安,不过要强好面子的他竭力掩盖病容,背如青松,声似洪钟,发表了为女帝歌功颂德的长篇大论。
女帝文化水平有限,仅能听懂其中的一部分,“气吞山河,气贯长虹”还算靠谱,“正德厚仁,臻于至善”就属于闭眼蒙心套路恭维了,若不是如今的熊州已无力与她抗衡,楚灵犀定会疑心这是赤裸裸的讽刺。
她最高的目标,是成为创建盛世的圣君,让国家强起来,让子民富起来,但与此同时,她很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做不了仁善帝君,现实情况也不允许她仁善,谁敢在妖界内部搞事情,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酒席的间隙,林泽代博衍上仙致歉,今日为其亡母的祭日,故而不便前来赴宴。
其实楚灵犀也只是客气邀请一下而已,这般奢靡享乐氛围甚重的场合并不适合德高望重的博衍上仙,她在说话间余光瞟见了铁憨憨柏诚,心中不由得萌生出一个问题——
“在北荒之时,博衍上仙的身边有没有一位名叫阿澜的姑娘?”
“没有。”林泽的回答斩钉截铁,未有丝毫犹豫,不过正因为如此,才显露出了破绽,至少得思索两秒方才显得正常。
“仙帝不大擅长说谎哦~”楚灵犀含笑挑眉道:“说起来我还算是阿澜和柏诚的媒人呢,阿澜和离后独自返回仙界北荒,我还挺担心她的。”
见事实瞒不住,林泽只得道出实情:“阿澜是博衍上仙最小的徒弟,年纪轻不懂事,因贪玩而擅自离开北荒,一时糊涂才与魔族的柏少帅成婚,后又后悔婚事,所以和离重返仙界,博衍上仙早前已派人向柏家解释过详情,由于此事不宜声张,故而双方都选择低调解决。”
楚灵犀觉其中存有疑点:“阿澜的修为并不高,天赋似乎也不大强,她真的是博衍上仙的弟子吗?”
林泽道:“阿澜本名为海澜,其父是冬青族勇士,在大战之中牺牲,临终前把女儿托付给了博衍上仙,因此上仙才会收其为徒,她的天分确实不高,平日里主要照顾上仙的饮食起居。”
“阿澜曾提起过她的心上人,是一位比她大数千岁的上仙…”楚灵犀难耐八卦之心,悄声问道:“该不会是博衍上仙吧?”
林泽没想到阿澜竟这般口无遮拦,不禁蹙了蹙眉头,解释道:“阿澜年纪尚小,不谙世事,她所谓的喜欢…只是…只是仰慕而已。”
“原来如此~”其实楚灵犀并没有停止YY这段跨越千年年龄差的师徒之恋,只是再追问下去会失礼而已,另换话题道——
“我的人已经搜遍妖界全境,都没有发现澄晖的踪迹,他应该是藏身于凡间,仙帝可有发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