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三下手丝毫不留情,手中的棍子疯狂的打在喜婆子的身上。
叶奶奶就双眸含泪的拽住叶老三的手:“老三,你真的要当畜生不成!”
“滚开!”叶老三猛地推向叶奶奶。
叶奶奶却死死的抓着他:“老三!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是你娘,你竟然敢这样对我!”
“呵,老子的娘才不会跟老子对着干。”说着,又要对叶奶奶动手。
叶奶奶担心叶老三去找叶四丫,不敢放手,愣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头。
喜婆子看着,咬咬牙,愤怒的吼道:“叶老三,你这么不孝,你就不怕被浸猪笼?!”
她的声音格外大,也带着破釜沉舟的信念。
总不能真的让叶老三将主家打出个好歹来。
叶老三面上阴沉:“一个下人,也敢管主家的事情?”
“活腻歪了!”
话落,一拳头就落了下去。
喜婆子紧闭着眼,给自己打气:“你就算不怕死,也要为你的儿子着想。”
“叶大宝要是有个不孝的父亲,可是没办法科考的!”
意料中的痛感并没有落下来,喜婆子紧张的睁开眼,就见那拳头就停在自己面前。
差一点,差一点就打到自己了。
知道叶老三是有顾及的,这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一双眼眸真挚的看向叶老三:“你应该也不想让你的孩子跟你一样是乡下土里刨食的人吧。”
“你想想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就大灾那几年,你是不是经常饿肚子,就是有钱你都买不到粮食?”
“你愿意让你的儿子也跟你一样吗?”
叶奶奶见叶老三被制住了,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喜婆子见着,简直满头黑线,这个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
你什么都做不了,也别拖后腿啊!
喜婆子有些担心的看向叶老三,就见刚刚还面露犹豫的叶老三面上又爬上了阴狠。
“臭婆娘!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老子要是现在放开你,你肯定转头就要害老子!”
这话一说完,喜婆子就心里一惊,坏了!
叶老三果真反应过来了!
她只能祈求的看向叶四丫刚刚跑走的方向,但愿四姑娘和五少爷能逃得出去。
叶老三气急,看着自己带来的兄弟们也将东西砸的差不多了,这才说道:“你们几个留下收拾收拾看有啥值钱的都带走,你们跟我走。”
说完,直接一拳将喜婆子打倒在地,大跨步走出去。
他今天非得将那两个兔崽子抓回来不成!
叶家大房这几个小兔崽子,谁也别想逃走!
叶四丫这时候已经进了山,外围还是比较安全的,奈何叶四丫时运不济,遇到了一条毒蛇,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咬在了她腿上。
“我,我不能死!”
叶四丫撑着一瘸一拐的腿,抱着叶五郎,努力的往山上去。
一边走,一边朝着前面高声喊:“有人吗!土匪大哥们!”
只是,她的声音极小,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喊了。
眼前是一片漆黑,软软的倒在地上。
意识的最后一秒,叶四丫都不忘将叶五郎抱紧,担心会摔到叶五郎。
叶五郎被惊醒,睁着一双大眼睛嗷嗷的叫唤,一个翻身,从叶四丫的身上摔到地上,扯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哭起来。
回程路上的叶舒韵,右眼皮一直在跳,跳的她有些心烦。
“我睡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靠在叶三丫的身上。
叶三丫好笑的打趣她:“莫不是秦大哥出了什么事情?让二姐一直惦记着,这眼皮子都一直在跳。”
叶舒韵瞪了她一眼:“只不过是这两天喝水少了,上火了罢了。”
“别什么事情都往秦臻身上扯。”
看着叶三丫那双笑眯眯的眼神,摆明了就是不相信的。
叶舒韵直接一个暴栗打在叶三丫的额头上:“你这话要是让大哥听见,他非得打你!”
叶三丫一梗脖子:“大哥说不定还打不过我呢!”
她倒是挺骄傲的!
叶舒韵没理他,闭上眼睛,偏偏这脑海里一直回荡着秦臻的画面。
好像秦臻真的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心口处还慌慌的,让她连静下心来睡觉都踏实不下来。
叶舒韵紧皱着眉头,伸手按住自己不断跳动的右眼皮,心里的烦躁更甚。
最后,直接坐起身:“算了,不睡了!我坐到外面去透口气。”
她掀开帘子,迎着吹过来的风,叶舒韵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归家心切,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就连吃饭都是路上解决的。
盆头儿有些不解的询问叶舒韵:“夫人,咱们都会轻功,您开口,直接带着您就飞回去了,还赶什么路啊!”
叶舒韵却是摇摇头,她终究是个普通人,总不能每次出门都叫着秦臻的人来回飞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她和三丫都是个女娃娃,被大老爷们抱着回去,让别人看见,那些吐沫星子得将两人淹死。
想来想去,还是赶路吧,这车上还有东西呢。
一连赶了几天,叶舒韵远远的就看见清河镇了。
几天过去,这镇上也有了人开始摆摊了,只是,街上的人还是那么少,就算摆摊也没什么人出来摆。
入口的地方,官府的人正在布施,一堆人围上去拿着碗等着领吃的。
叶舒韵好奇,去那边看了一眼,那锅里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都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去去去,后边排队去,没看见这么多人都在排队吗!”
衙役挥手,就轰着叶舒韵离开。
叶舒韵也不讲究,顺着力道就走了。
盆头儿直接挡在叶舒韵面前,瞪着眼睛瞅那官差:“干啥?干啥!我家夫人也是你们敢惹的?”
叶舒韵满脸黑线,拽着盆头儿就走。
官差却是不让了,腰间的刀猛地抽出,冲着叶舒韵说道:“怎地?干架啊?”
“来人啊!抓起来!”
这话一出,当即热闹了秦臻的人,盆头儿当即一脚踹出,官差还没来得及将道伸过来呢,就被盆头儿一脚踹飞,重重的落在后面的绷子上,将绷子都砸烂了。
围观群众惊慌的散开,那官差却是重重的摔下来,掉在正煮粥的大锅里。
烫的他嗷嗷惨叫。
那大锅也从灶上掉下来,摔在地上滚了两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