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的问题,张塘就询问叶舒韵,叶舒韵也丝毫不吝啬,全都跟张塘讲的明明白白的。
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话题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跑偏了,甚至叶舒韵给张塘讲的这些,完全就跟做榨油机没有关系了。
直到天彻底黑了下来,纸上的图形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两人这才惊觉,已经晚上了。
一天都过去了,两人却滴水未进,连口吃的都没吃,双双蹲在河边,叶舒韵的手里还拿着一根小木棍,两人刚刚就是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这一不小心,双腿都蹲麻了。
张塘倒是啥事没有似的,拿着图纸,跟叶舒韵说了一声:“我先去研究研究。”就跑了。
叶舒韵:“……”
转瞬间就没有身影了,果不其然,秦臻身边随便拉出来一个人,都武功了得。
叶舒韵站起身,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却还是一不小心就往地下栽去。
双腿酸麻的,感觉都不像自己的了,就跟有许多的小蚂蚁在双腿上咬她一样。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叶舒韵紧紧的闭着眼,已经做好重重摔在地上的心里准备了。
结果下一秒,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却没有发生。
睁眼一看,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般的俊朗面容,不是秦臻又是谁?
一瞬间的欣喜充满了她的内心,叶舒韵猛地抓住秦臻的手臂,欢喜的开口:“你回来了?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怎么走的时候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给你准备些路上吃的东西。你这说走就走了,都不和我说一声。”
她双腿还酥麻着,秦臻放开了她,她就一边垂着自己的腿,一边对秦臻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家已经建好了,我已经搬进去了,我想着作坊啥的还没有建好,就没有办上梁的酒席,想着等作坊也建好了一起办,到时候你来我家喝酒啊,我可给你准备了好酒呢。”
她说了半天,才发现,面前的秦臻,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那双眼眸宛若毒蝎一般,虽然看不出他倒是是喜是怒,但是,就是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叶舒韵闭了嘴,往后退了两步,拧眉危险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这人,绝对不是秦臻!
虽然秦臻发起火来,那浑身上下的气势也和这个男人一样清冷,不怒自威。
但是,真正的秦臻是不会冲着自己表现出这个样子的。
真的的秦臻,在自己面前,就跟个二货似的,也就他那张脸还能吸引自己一点。让她总能一不小心就看呆了眼。
但面前这张,明显和秦臻是一模一样的脸,她却生不起半点的想法,哪里有之前看秦臻一不小心就看傻了眼的感觉。
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叶舒韵皱着眉头,想要越过他往家里走。
这个人不像是好人,她觉得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谁知道,下一秒,这男人却是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那双手就跟个铁钳一样,死死的钳着她,叶舒韵忍不住疼痛,紧紧的皱着眉头:“你放开我!”
她疼,这手就跟要断掉似的。
男人却不放,依旧用那双冰冷深邃的瞳眸看着她,宛若蛇蝎:“你见过我?”
叶舒韵皱眉,并不回答男人的问题,疯狂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男人眉眼中闪现出一丝不悦,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头顶一片黑影,危险的气息强势压了下来。
有人!
还是武功不错的人!
男人连忙松开叶舒韵的手腕,迎上头顶那个人。
两人很快打在了一起。
叶舒韵被另一个土匪扶住,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夫人,没事吧?”
叶舒韵摇摇头,从土匪身后伸出头去看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具体谁赢谁输她看不出来,远处只有一道一道的残影。
“这人是谁?绝对不是秦臻!”
“秦臻是不是还有别的兄弟?”
她想到之前过年的时候,秦臻醉酒之后对自己说他没有父母的事情,眉头皱的更深了。
没有父母,却还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兄弟?
一种可怕的直觉告诉叶舒韵,这事情有些棘手。
秦臻的处境并不好。
偏偏土匪紧闭着嘴唇,什么都不说。
叶舒韵皱眉,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
反正就算问,只要是秦臻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她就算再怎么问也绝对问不出来的。
那两人很快就打出了胜负,男人直接一脚将土匪踹翻在地上,眼神阴沉的看向只露出一个头来的叶舒韵,眼眸中透着点点杀意。
叶舒韵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了一般,自己就像毒蛇眼前的猎物,打不过,只能随时等着被毒蛇咬死。
叶舒韵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见那人一步步的往自己走来。
面前的土匪伸手,从腰侧拔出长剑对准了男人。
“站住!不准再往前走了!”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眼神甚至连土匪的一面都不看,只死死的盯着叶舒韵。
“站住!”
土匪又开口冷哼了一声。
原本被男人打趴下的土匪,挣扎着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骨哨,正要吹响,就见男人连头都没回,手中不知从哪里藏着的小刀,冲着土匪就刺了过去。
土匪完全没有反抗之力,被小刀刺中了心口,倒了回去,不知道是死是活。
叶舒韵瞪大眼睛,完了,这人这么厉害,自己现在不是一定要死了这里了?
挡在自己面前的土匪也警铃大作,护着叶舒韵一步一步往后退,就怕一不小心叶舒韵就被这男人害了。
叶舒韵紧张的满头大汗,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