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很适合你,亮眼。”秦臻伸手假装摸手炉,实际上却捂住了叶舒韵抱着手炉的手。
摸到她的手是暖的,这才放心,点点头:“手炉很热。”
叶舒韵翻了个白眼:“想摸手就摸手,还非要扯到手炉上去,我刚从家里出来,大门还没迈出两米远呢,它能不热?”
被她拆穿,秦臻也不恼,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便也大大方方的握住了叶舒韵的手,将她其中一只手紧紧包裹在他的大手里,扯到自己的怀中。
叶舒韵只好一只手拿着手炉,香气幽幽的飘入鼻间,比在屋里的时候还要淡了。
叶舒韵蹙眉:“这味道太淡了,不仔细闻都闻不到。”
她小脸儿被红衣衬的白嫩,眼眸黑亮,这一蹙眉,说不出的可爱,就像过年时门上贴的年画娃娃,可爱极了。
就是有些瘦,秦臻养了许久,终究没有将她再养胖些,看上去还是小鹅蛋脸。
“那再给你做些香味浓郁些的,专门放在拿出门的手炉里。”
叶舒韵点点头:“屋里就不换了,太浓了反倒不好闻了,就这样正好。”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手拉手往山上走,谁也没有提出走快一点,明明只要秦臻抱着她,转瞬间就能到达山顶,但是叶舒韵就是不愿。
这些天,秦臻忙,她也忙,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凑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天了,现在这个氛围让人很放松很舒适,她竟也不忍打破。
一路往山顶上走,叶舒韵突然脚下一滑,秦臻连忙扶住,宽厚的大掌拖住她的臂弯,他担忧的低头看,她紧张的抬头望。
雪花扑簌簌的落下来,粘在大氅的红毛上并没有立刻化开,而是平稳的展示它的花瓣。
“下雪了……”叶舒韵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落在温热的手心瞬间化了,“去年这个时候,早就大雪漫天了,今年的雪倒是来的晚了些。”
叶舒韵抱稳了手炉,继续往山上走,秦臻在她后面看着她,红衣白雪,他的韵儿又涨了一岁。
不知不觉,仅一年时间,当年那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如今这样耀眼的白瓷娃娃。
快了……很快了……
待他大业已成,她也长大了,到时十里红妆,迎她入门,一袭正红嫁衣,入他家门,一生无忧。
“你发什么愣呢,走啊。”叶舒韵转头,见他还是停在原地,有些纳闷。
这傻缺,都下雪了还不赶紧上山,非得等雪把衣服打湿才肯回吗?
她可没有雪中漫步的浪漫,她现在只想赶紧去屋里。
“看你看呆了,红色真的很衬你的肤色。”秦臻快走两步,抱起叶舒韵。
被抱得次数多了,叶舒韵也熟练了,一手捧着手炉,一手揽着秦臻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脖颈上,熟稔的很。
“你还说呢,就算再喜欢红色,也不能喜欢到所有衣服出了款式不一样,其他的全是红色吧,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全是红,好歹你也换换其他的颜色啊。”
对于秦臻喜爱红色这点,叶舒韵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他喜欢红色,成天一身骚包的穿着红色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到处晃荡也就算了。
她托他置办的冬衣竟也是一水儿的红。
好在他给叶大郎叶三丫她们置办的不是红色,不然光想想那画面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