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真的好受多了。
也不知是真的困极了,还是秦臻的力道又催眠的作用,不过片刻,秦臻就听着小人儿的呼吸平稳了下来,因为疼痛一直紧皱的眉头却还在没有舒展。
给她将被子掖好,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将她的眉头磨平,小人儿睡得沉,半点没有被惊醒,昏暗的灯光下,一边脸被压扁,可爱的很。
这人还真是对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也不知是真的什么都不懂,还是太过信任自己。
秦臻失笑摇摇头,挨个给香炉又添了香,这才吹灭了蜡烛走出去。
外面的雪已经有一寸多深,一脚踩下去嘎吱作响,秦臻一走出去,就见雪中站着一人,裹着厚重的白色大氅,一只手举着伞,另一只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手炉。
也不知他在原地站了多久,又保持着这个姿势有多久,伞面上已经盖了薄薄的一层雪。
见他出来,那人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闪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情感,秦臻看不懂,只觉得很复杂,那眼神,他从没见过。
秦臻挑眉:“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
听得他说话,那人才动了,双腿看上去冻得有些僵硬,开始几步还有些踉跄,两步之后才恢复正常,踩着雪一步步走来,将头上的伞往他旁边偏了偏:“来看你。”
“爷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秦臻嫌弃的往旁边偏了偏头,“是下雪又不是下雨,我才不撑伞,娘们兮兮的。”
他全然忘记了明明之前还撑着把红伞耍帅扮酷来着。
白璟年也不恼,反正一点雪也冻不坏他,他则自己往秦臻的房间走:“你之前往我要的香粉,我配好了,给你送过来,你先让那小鸡崽儿点上试试,看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没有我再多做些给你。”
“我说你就不能直接做出好的来?这是拿她试药吗?”秦臻跟着白璟年进屋,对白璟年的话格外不满意,“还有,别叫她小鸡崽儿,只有爷能叫!”
对这件事上,秦臻很执着。
裴柳一开始也叫,后来便跟着叫夫人或者二姑娘了,就是白璟年,不管他说多少次,白璟年依旧执着的叫她小鸡崽儿,秦臻表示很不爽!
非常非常不爽!
白璟年直接装作没听见,从怀中将一小包香粉拿出来,语气也有些不爽快:“你当我是神仙吗?这香粉又没有药方,只能我自己琢磨,我哪里知道能琢磨出什么合适的来?又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最多就是头疼睡眠差一些,要不了她的命!”
“那也不行,你不知道……”秦臻本想说叶舒韵现在本就很不舒服,突然想到白璟年毕竟是个外人,还是个大男人,不太好直接将女儿家的事往外说。
想了想,转了话头:“你之前配的那些香粉确定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能有什么副作用!”白璟年没有紧皱,眼眸中挂上了怒气,“秦臻,你现在已经这么不信任我了?”
他越说越气,本来今天心里就很憋闷,听到秦臻这略带着质问的语气,他的火气就腾腾腾的往上冒。
没有比他更悲惨的男人了,不光要看着心爱的人和其他货色整天恩恩爱爱,还要帮心爱的人给那个货色配药,配了药还要被心爱的男人带着怒气质问!
他到底是哪根筋儿搭错了,居然要上赶着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