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来了多久,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手中的伞打在白璟年的身上,而他自己身上反而落了一层雪。
白璟年有些发愣,盯着他的眼睛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还能站起来吗?”
“古镶……”
这二字一出,眼眸甚至有些发热,鼻间涌上一股酸涩,莫名的让他觉得有些委屈想掉眼泪。
他吸了吸鼻子,强制让自己镇定下来,一把抓住了古镶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
但身子本就冻得有些麻木,刚刚又一直是蜷着腿坐着,这一下竟没站稳,直直的向古镶怀中栽去。
本就酸涩的鼻头猛地撞上了男人坚硬的胸膛,撞的雪花都扑在了他脸上,冰凉中带给他一丝清醒。
“怎么跟个女人一样,还玩平地摔,净爱往人怀里扑。”他调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玩味儿,轻笑出声。
胸膛被他笑的轻微起伏,白璟年靠在上面仿佛都能听见他的心跳声,一时间万般委屈涌上心间,憋了许久的眼泪终究是憋不住了,成串的往下掉。
“要,要你管!”他猛地将古镶推开,低着头闷声吐出一句,“老子纯爷们!纯的!”
“你要再敢说我跟个娇滴滴的小娘们似的,我就打的你起不来床!”
他说完,转身大跨步走进山洞,直接把古镶晾在了雪地里。
古镶无奈的耸耸肩,轻笑出声:“小没良心的。”
将身上的雪打掉,踏着白雪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门外脚步的声音渐渐远去,白璟年才出来看,地面上除了一长串的脚印,已经没有了古镶的身影,莫名的心里有些失落,好像空了一块,难受的他有些呼吸不畅。
叶舒韵这亲戚造访了七天,到了第八天才彻底走完,她顿时又能生龙活虎了,天知道这七天她都是怎么熬过来的,疼得她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趴在床上打滚。
一早从床上起来,发现走干净的时候,她欢喜的直接进了空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神清气爽的出了房门,阳光正好,心情不错。
只是……叶四丫就跟失了魂似的,也不煮药粥了,抱着她煮药粥的小罐子坐在滑梯旁边上,目光呆呆的。
叶五郎穿的厚厚的棉衣,带着绿色的厚棉帽,手上带着挂脖手套,迈着两条小短腿爬上滑梯,想从滑梯上滑下去,可叶四丫挡着呢,他下不去,就只能伸着两条小短腿踹她,焦急的哼哧哼哧,没人知道他说的什么。
叶舒韵将叶五郎抱开,他还闹腾的哇哇叫。
听到动静,叶四丫抬头,一双眸子茫然的看着叶舒韵:“二姐,没有人再喝我的药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