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的药你不知道?”秦臻包扎好的手,死死的揪住白璟年的脖领,将他提溜起来,眼眸中面容上,是浓浓的怒气,像一头巨狮,要将他一口吞下,“白璟年,你不是说没事的吗?这都十一天了!你告诉我,这都十一天了她为什么还是没醒过来?!”
“白璟年,我要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白璟年紧紧的抿着嘴,眼眸落在秦臻的双手上,白色的棉布上已经浸了红,他看了,只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对不起!我让你对不起!”秦臻一拳头打在白璟年脸上,他的速度太快,在场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扑上去又添了一拳。
“你对不起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你把我的韵儿还给我,你还给我啊!”
白璟年偏过头,任他打,他也丝毫不带还手的。
在秦臻刚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揍过一次了,肋骨断裂,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更是无数,偏偏原本三天就能醒来的叶舒韵,至今未醒。
他被秦臻拽过来一直守在这里,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出来到底怎么办,他猜想应该是自己的药放多了,但怎么将叶舒韵救醒他却无能为力。
见秦臻手上的血越来越多,裴柳连忙拉着秦臻:“爷您别打了,伤口又破了,爷!”
秦臻置若罔闻,只一下一下的打着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白璟年。
古镶手里端着粥,听见动静连忙进来,将粥往旁边一放就来抓秦臻:“你打他有用吗?!你打他就能将叶舒韵打醒吗!”
“对不起……对不起……”
白璟年摇头,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他现在格外后悔,局面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呢?
都怪他!都怪他!
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之前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古镶看的心疼,将他拉起来,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秦臻,你要闹也分一下场合行吗?”
秦臻一双眼眸被怒火染的通红,再也维持不住他高冷的土匪头子的形象,一言不发的坐在床前,握住叶舒韵的手,吩咐裴柳:“收拾一下,去神医山。”
“不行!”白璟年连忙拒绝,“神医山已经多年没有外人进入过了,叶舒韵她不能进!”
“怎么不能进?”秦臻一双冷冽的眼如刀一样射向白璟年,“当儿子惹下的祸,做老子的填,有什么不对吗?”
这话说的过火,别说白璟年听不下去,就连古镶听了都觉得难以入耳:“秦臻,你别太过分!这些天已经够忍耐你的了!”
“我的小鸡崽儿成了这副模样,只不过要带她去看更好的大夫,你说我过分?!”
秦臻冷笑:“这神医山爷我是非上不可了!爷的小鸡崽儿,爷自己护着!”
“秦臻!”古镶重重的扔出两个字,怒气腾腾,“你明知道老山长他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你这么做,不是要逼死他吗?”
秦臻的怒火一阵阵的往上飘,不怒反笑:“到底谁逼谁?!”
气愤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裴柳更是连劝架都不敢劝,只担忧的盯着秦臻,眼尖的发现秦臻旁边的小姑娘,眼皮动了一下。
顿时激动的涕泪横流:“爷!爷!夫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