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把素白折扇飞出,扇面“唰”的一声打开,三枚毒针飞出,直直射向姜珩。
姜珩脚步一顿,硬生生拐了个弯,一掌打在旁边的墙上,这才堪堪躲过那三枚毒针。
一整面墙轰然倒地,尘土飞扬,露出墙对面,一身红色长衫,负手而立的秦臻。
“当着爷的面,姜大将军还挺嚣张!”
听到秦臻的声音,叶舒韵就安了心,没由来的,心底一片踏实。
姜珩冷冷看向叶三丫,看的叶三丫身子一抖,这才继续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护着另一只小崽子,可笑!”
“可不可笑,出去打一场就是!”话音未落,秦臻已经率先冲着姜珩出手,一身红衣翻飞,动作快到姜珩都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秦臻揪着脖领子拎了起来。
“砰”的一声,被重重的抛在外面的泥土地上。
裴柳见状,连忙捡起那把扇子,朝秦臻一扔:“爷!”
秦臻眼眸都没转一下,只随意的一伸手,素白折扇便落在他手中,“唰”的一声打开,扇面上的红梅耀眼夺目,与他的红衣遥相呼应。
仔细看去,这红梅画的正是叶舒韵院子里的那棵,还是从她房中窗户看出去的角度。
他就像位落地的谪仙,优哉游哉的扇着扇子,站在叶家门房顶上,俯视着地面上那狼狈的人。
如果忽略现在冻得冷呵呵的天气的话,他这个逼说不定就装成功了!
姜珩缓缓站起身,冷笑着抬头看向秦臻:“呵,行啊,小崽子长刺了。”
刚刚那一下并不算交手的交手,他已经判断出来了,他根本就不是秦臻的对手。
但,那又如何?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
而秦臻,一直都是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二十万大军,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将他淹死。
他就是再厉害又怎么样?
最后终究还是会被围困而死。
呵……
姜珩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眸光阴冷:“秦臻,你越是想护的人,我便越不让你护!”
“拭目以待!”
他翻身落下,将叶舒韵护在身后。
姜珩一愣,哈哈大笑:“差点把你忘了,叶姑娘,我也不为难你,说了让你自己做选择,我就不会强行带走你,今天这人你若是不在乎也没关系。”
他转头,凌厉的目光迸发而出,对着后面空旷的小河村冷冷的道:“你若一天不出来,我便煮一人,两天不出来,我就煮两人,反正这群村民愚笨的很,被抓了也只会趴在地上跟条狗一样嗷嗷哭。”
“求饶的声音啊,惨叫的声音啊,真是令人着迷啊!”
他说着,眼神中竟然还浮现出迷离的神色,仿佛在怀念又仿佛是在想象:“清炖吃腻了,还可以吃炙烤的,将人绑好,拿着刀一片片的割下来,放在火上烤,滋滋冒油啊。”
“而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惨叫着,看着我一片片吃他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