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叶老三根本就不把叶舒韵的话听到耳朵里,在他的印象中,叶舒韵也就是个丫头片子,自己是她的亲三叔,她还能真的来杀他不成?
“二丫啊,也就是我这个当叔叔的,才会替你爹娘教教你为人处世的道理,就说你现在,跟个土匪头子混的不清不楚的,亲叔叔跟你说话,你都不带下车看一眼的,你……”
“裴柳!”叶舒韵在马车中又喊了一声。
下一秒,裴柳手中的剑直接刺穿了叶老三的胸膛,一剑两洞!
“你……”他眼睛瞪的大大的,满眼尽是不可置信,嘴巴一张一闭,浓稠的血就往外流,“敢……”
“老三!”
“爹!”
秦氏和叶大宝尖叫着冲上来,看着捅穿叶老三的那把剑猛地抽出来,秦氏就停在了两步之外,不敢再往前面走。
布满黑眼圈的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惊恐:“叶二丫,你竟然真敢杀人!”
“那是你三叔!”
金碧辉煌的马车中没有任何动静,叶大宝冲过去,他接不住叶老三的身体,只能任由他缓缓倒下,小小的手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眼泪鼻涕一齐往下掉。
“爹,爹你别死啊爹!爹!”
叶大宝哭的抽抽噎噎的,只一个劲儿的重复着:“爹你别死,别死!”
小河村众人都惊呆了,这比之前叶舒韵拿刀捅人还吓人,藏在人群中的二婶娘吴氏身体猛地抖了一下,暗自庆幸自己没冲动的往前冲。
不然说不定被捅的人就是自己了。
裴柳冷冷的环视众人:“还敢拦吗?”
没人说话,只悄悄退后,让开了一大片的道路,就连秦氏都像丢了魂儿一样,被人扯着胳膊退到后面。
偌大的小河村村口,只有叶大宝抱着叶老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鲜血染红了大片泥土地,没来得及清理的雪地上晕染开一片血红。
“走吧。”
马车中传来秦臻低沉的声音,裴柳从怀中掏出来一个药丸,强硬的掰开叶老三的嘴。
叶大宝一只手死死的按着叶老三的伤口,一只血手抓着裴柳,声音嘶吼:“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裴柳不言,也不顾裴柳嘴里涌出的血,将药丸塞进去,眼见着那药丸没吐出来,这才松开了他,把血迹往身上蹭了蹭。
“你给我爹吃了什么!你这个混蛋!你给我爹吃了什么!”
裴柳翻身上马车,勾唇一笑:“让他不得好死的毒药,谁让他不知好歹胆敢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驾!”
马车疾驰而去,徒留下原地哭的要断了气的叶大宝。
直到看不见那晃眼的马车了,秦氏才像突然回魂了一般,猛地冲向叶老三。抱着他不停流血的身体,神情有些恍惚,她哭不出来,眼泪像是干涸了一般,一滴都不往下掉,满心满眼的都是惶恐。
叶老三死了,那她……怎么办!
她的大宝怎么办?
家里没了男人,以后她一个寡妇带着个孩子,要怎么过!怎么活下去啊!
小河村众人也是叹了口气,摇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