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韵一愣,秦臻身上的毒竟然不是狗皇帝下的?
那下毒的人是谁?
本来她真的只以为秦臻的仇人只有狗皇帝一人来着。
她眉头轻轻皱起,想到五年前自己弄回来的那个男人——姜珩!
之前听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姜珩好像也是秦臻的仇人,但是她好像还从来没有问过秦臻,姜珩在当年又是处在一个什么位置上?
秦臻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又反复的盘问:“当年究竟是什么情况?”
听那些带他逃出来的侍卫们说,自己爹娘早就提前两年就给他和秦绍找好了退路,那应该早就察觉到狗皇帝的动作了,可为什么听这狗皇帝的话头,他反而更像是突然降罪的呢?
狗皇帝也快哭了,不,他已经哭了,本就不经吓的小胆子,被这么多人指着,那小胆子都被吓的缩成个葡萄干了。
“当年?当年就是姜珩啊,你自己也应该能调查清楚吧。”皇帝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强制自己镇定下来,可他不管怎么给自己做心里暗示,说出来的话都是颤抖的,“就,就姜珩嘛,他就在朝堂上说秦政明那叛贼……咳咳,说秦政明谋反。”
叶舒韵也是从他断断续续的解释中,才捋顺了当年事情的顺序。
原来秦政明在先帝在位时就是战神大将军,当时邻国屡次进犯,每次都是秦政明带领大军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无一例外,民间传颂他为百胜战神。
先帝在位时,朝廷还没有如今这般混乱不堪,先帝治下除了有邻国屡次进犯,并没有其他的再试,就连邻国也被秦政明打的元气大伤,数十年都不敢再进攻。
先帝极为宠爱秦政明,秦政明当时也成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存在,先帝甚至把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嫁给秦政明,风头可谓是一时无两。
他手中兵力不少,又被众人捧为战神,甚至连先帝赐予的封号都是战神大将军。
众人羡慕有之,嫉妒有之,想跟着捧他赞扬他的有之,想将他拉下神坛踩在泥里的人易有之。
先帝膝下只有公主和太子两人,太子不争气,先帝甚至一致想传位与公主,也就是秦臻的母亲。
这个想法才刚冒了个头,就被怂包太子发现了,太子虽然愚笨,却架不住身边有个左右手,就是当时正年少的姜珩和另一人,但那人是谁没人见过,就连太子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太监都只知其人不知其貌。
这两人一怂恿,太子察觉危机,趁夜杀害先帝,做的却并非干脆利落,京都不少人都知道这件事情,一开始也有判官批评现在的皇帝,不过,都被皇帝一一斩杀了。
众人转念一想,反正皇帝就这一个儿子,这皇位他早晚都是要坐上的,为了保命,便都没有太过强烈的反对,这件事也就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因为当时,姜珩手中掌管着皇城禁卫军,他们也不敢太造次。
只有一人,那个被先帝全心全意信任,那个发誓永久效忠先帝,那个人称战神所向披靡的男人。
先帝于他,亦师亦友,他在秦政明的心中重若千金,不,甚至比千金还重!
秦政明当然无法接受前一天还将自己叫去勤政殿下了一下午棋的男人,在自己双脚迈出皇城宫门的那一刻就惨遭亲儿子的毒手。
以秦政明为首的一众武将和文臣纷纷觐见,先帝头七这日,太阳毒辣易常,秦政明领头一身灰白色孝服,披麻戴孝的闯进皇城,走三步便撩袍一跪,大喊:“陛下!”
走三步,一撩衣袍,重重一跪,头重重的“咚咚咚”三声磕下:“陛下,臣秦政明有罪!”
又三步,又是跪下三叩头:“陛下,臣秦政明,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