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蚩戬没恢复全部实力,为什么要急着去打架呢?”
“就不能等自己实力全都恢复了再去打架?”陶夭夭不解。
权君昊同样不知道,他轻轻耸了下肩,淡声道:“也许是逼不得已吧,毕竟蚩戬是星图之主,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和责任可能会让他无法选择。”
陶夭夭有些疑惑地看向权君昊,为什么她有一种权君昊在感慨的感觉?
他说的好像不是蚩戬,而是他自己。
“我去吹头发,过几分钟来陪你。”男人伸手在陶夭夭头上轻轻摸了下,又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下,这才转身离开。
目睹一切的沈青儿瞪大眼睛,有一种被强塞了一口狗粮的感觉,“我觉得表哥是在跟我示威,他亲你那个动作好像是在烙印记一样,让我离你远点……”
“你想多了。”陶夭夭摆手,跳下电竞椅,“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睡觉吧,你不是说今天把床让给我吗?”
“是……”
“可我现在不敢了。”
沈青儿怂怂得抱住自己,“我怕表哥半夜过去砸门,咱们家的门可挡不住表哥一脚,而且我还打不过他……”
“师父父~要不您还是乖乖和您男朋友睡觉吧,别去我房间凑热闹了,我真扛不住您男朋友一脚啊。”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沈青儿只能忍痛拒绝陶夭夭。
陶夭夭嫌弃的看沈青儿,开始认真思考自己为什么会收了一个这么怂的徒弟。
没几分钟,权君昊吹干头发换了身很休闲的睡衣,他熟练地抱起陶夭夭,自己坐在陶夭夭的电竞椅上,然后让陶夭夭坐在他身上,动作娴熟地一气呵成。
甚至都没给陶夭夭拒绝的机会。
“你在ECC训练的身手就都用在这儿了?”陶夭夭挑眉,无奈地看向权君昊。
男人薄唇轻勾,轻轻点了下头,陶夭夭更无语了。
沈青儿实在受不了,捂着自己眼睛直接出了电脑房,她捂得太实在了,还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把陶夭夭笑得差点从权君昊怀里摔下去。
两人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直播,全程都是小怪们在打架,领主级BOSS一个都不出场,直接把陶夭夭看困了。
等权君昊把她抱回房间的时候她都困得直点头,可又香又软的小女友在怀里,哪个男人能忍住呢?
夜刚开始,却又那么的漫长。
第二天早上,陶夭夭浑身发软地从床上爬起来,小姑娘幽幽地盯着权君昊,“你要是再这么折腾我,我就辞职了。”
“我每天早上都要起来的那么早,晚上你还不让我睡觉,我会长不高的。”
“那就辞职吧。”
权君昊跟着起身,将软软的小姑娘抱进自己怀里,他眸色瞬间便发深了。
用了极大的意志力压住心底那股火,他低声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教完这学期我们就走吧。”
“学院已经进入正轨,不需要我一直在这里,也不该让你一直教学生。”
他的夭夭是翱翔天际的凤凰,怎么可以一直困一所学校中?
她可以游戏人间,但不该被束缚。
“嗯,那我一会儿去上课就跟大家说,说他们是我教过最差的一届,虽然不会有下一届了。”陶夭夭抿着小嘴,想到再过十几天就可以不用早起,她开心得不行。
但当她将这句话和学生们说后,学生们竟然哭了。
“夭夭教授,下学期你真的不教我们了吗?不要啊……我们好舍不得你……”
“你是我们最喜欢的教授了,你讲的课我们才能轻易听懂,我们错了,不该因为你年龄就轻视你,可那是以前。”
“自从你给我们上过一节课后,我们谁都没再轻视过你,我们都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你、尊敬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啊。”
学生们坐在椅子上,挨个挽留陶夭夭,陶夭夭轻轻偏头,有些奇怪。
为什么呢?
这只是她过来兼职的一份工作,她都没舍不得,为什么这些学生会觉得很舍不得?
他们的老师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就算她教得好,但别的老师也并不会太差,只要自己刻苦跟谁都能学到知识,为什么非要挽留她呢?
从小便没正经上过学的陶夭夭并不理解这些,她没经历过师生情,一双黑眸之中满是无辜和不解。
但从这一天开始陶夭夭发现学生们变了,大家以前听她上课虽然很认真,可从今天开始大家变得更加认真。
下课后会开始找她询问自己不解的地方,甚至还会有孩子们偷偷给她买奶茶和小蛋糕,对她好得不行。
“很奇怪。”
陶夭夭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自己桌上放着的奶茶和小蛋糕,小声说:“明明大家都没什么钱,自己平时也都舍不得喝这些,为什么要给我买呢?”
学生们这么投喂她,都给陶夭夭一种错觉,好像她回到了攻略组一样。
孟建中看了一眼,对陶夭夭笑道:“听孩子们说你要走了。”
“嗯,教完这学期我就走了,教书育人什么的虽然好,但不适合我。”陶夭夭轻摇头,她因为学校的事已经多次上了热搜,并不适合长时间待在这里了。
而且每天上课的日子很无聊,不如天天打游戏开心。
“孩子们舍不得你。”
孟建中笑了笑,看着陶夭夭精致美艳却依旧有些稚嫩的小脸,他就知道她不懂这些。
才这么小的人儿啊,即使是天才少女,早早就给自己拿到了毕业证书,可到底还年纪小,哪里就能懂得这些师生情呢。
孟建中便靠在椅背上,低声说道:“我当了很多年的老师,遇见了很多很多的学生,有很多孩子的样子已经不记得了,可我始终还记得我教的第一任孩子们。”
“我记得那时有个叫王雪娇的女孩很聪明,但是家境不好,即使学校决定不要她学费,可她依旧上不起学,因为家里没有能力让她带午饭,更需要她去放牛、割草,充当一个劳动力。”
“我们那时候穷啊。”
孟建中眼中露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带着岁月痕迹的脸上慢慢挂着笑容,声音之中满是沧桑。
“我还记得我去她家找她的时候,她小心翼翼躲在我身后,看着我跟她家长们聊天,见到我终于说服她家长让她继续上学后,她跳起来直接抱住了我。”
“那时候她的笑容充满了喜悦,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开心的一个笑容了。”
陶夭夭轻轻偏头,不由得问:“那以后呢?她毕业了吗?”
“没有……”
孟建中长叹一声,笑容中带了一抹苦涩,“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逆天改命的剧本呢,何况是当年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