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用那种目光看我,我只是在说事实罢了,洗胃那么难受,还有可能对胃黏膜造成损伤,急性出血性胃炎、胃溃疡、胃穿孔,那得造多少罪?”贺星宇偏头,声音中多了一抹心虚,“再说就算是我和狐狸加一起也喝不过师父,你打消那个念头吧。”
“我会帮你的。”
陶夭夭也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我也会帮着你们一起喝,再加上权君昊,咱们四个人总能喝过他一个吧?”
“你?”贺星宇直接摇头,眼底是满满的嫌弃,“你那点小酒量就别出来添乱了,喝多了耍酒疯,还得花一个人照顾你,还是算了吧。”
“我不耍酒疯!”陶夭夭无辜地瞪大眼睛,回头去看权君昊,“我是不是不耍酒疯?”
权君昊仔细斟酌了一下,在守护自家小女友‘幼小’的心灵和事实面前,他犹豫了一秒,果断抛弃了事实,“你不耍酒疯,酒量也很好,不要听小舅舅瞎说。”
陶夭夭满意一笑,小鼻子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贺星宇无语的看权君昊,这就是他小外甥啊,曾经多么正直的一个人,从来都不会说假话,而有了女朋友之后却变成这样了,所以说谈恋爱有什么用?
“算了,你们要是真想灌醉师父,那我就舍命陪君子。”贺星宇耸了下肩,脸上玩世不恭的笑意少了许多,他正色地看向陶夭夭,“但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让狐狸到我身边来,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今晚的酒谁愿意喝谁喝,反正我不会喝。”
“哇,师弟你长大了哦,会威胁师姐了呢~”陶夭夭对着贺星宇比了一个赞的手势,然后转过头去看狐狸,“你还没拿下他吗?”
“我家师弟那么单纯的一个傻白甜,你竟然这么久还没拿下他,我该怀疑你的能力了。”
狐狸微抿唇角,轻声道:“我们昨晚在一个床上睡的,他什么都没穿。”
“嘶——”陶夭夭吸气,把自己对着贺星宇比的‘赞’转向了狐狸,“不愧是狐狸小姐姐,就是厉害。”
狐狸微微点头,好似说了一件很寻常的事般,被长发遮住的双耳却红的发烫。
贺星宇急忙解释:“你们别听她瞎说,我昨晚喝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我们是清白的!”
“你喝多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所以你怎么就知道咱们是清白的呢?”狐狸偏头,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贺星宇直挑眉,“早上不是你说没事发生的吗?”
“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所以你才是大傻子。”狐狸用手挡住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贺星宇懵了,他不知道该相信狐狸的话、还是不该相信她的话。
这人怎么和陶夭夭一样啊,满嘴的谎话,一会儿是、一会儿又不是的,弄得人稀里糊涂。
仔细想了想,贺星宇说道:“我们应该是清白的,我昨晚都醉成那样了,绝对做不了什么,真正喝醉的男人是做不了坏事的。”
“嗯,你说得对。”狐狸对贺星宇点头,“我们确实什么都没发生,你说的都对。”
她明明是顺着贺星宇说,却给人一种她是被贺星宇威胁才会顺着说的感觉,就连贺星宇自己都觉得他和狐狸是发生了什么,但狐狸又不敢说似的。
天地可鉴,他昨晚真的喝醉了,肯定是做不了什么啊。
贺星宇沉默着,脸色不停变化,像是一幅油画似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精彩极了。
陶夭夭忍不住了,捂着小嘴缩进权君昊怀里偷笑,狐狸也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呦,这么热闹啊。”陶悠长慢悠悠地走过来,大冬天的,他手里却装模作样地拿了一把折扇,“这是聊什么呢,笑成这样,也说给我听听。”
“师父,你明年这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抱徒孙了,小师弟和狐狸小姐姐……唔唔……”陶夭夭话没说完,嘴就被贺星宇捂住了。
贺星宇俊脸红着,狠狠瞪了陶夭夭几眼,才对陶悠长道:“师父,您别听小夭夭瞎说,我和狐狸很清白,我们没事发生。”
“没事发生?”陶悠长挑起眉梢,恨铁不成钢地看贺星宇,“你也太不争气了,都说小狐狸的基因很好,你应该把握机会,竟然这么不中用,这样可不行啊。”
陶悠长用手摸着自己下巴,开始认真地反思起来,“我昨晚是不是和你喝太多了?要不今天咱们少喝一点,喝到半醉就行,这样你就能把握住机会了吧?”
说着,陶悠长又转头去看狐狸,“小狐狸,要不晚上咱们俩也喝几杯?我觉得光灌我小徒弟一个人是不行的,也得把你带上。”
这是摆明了挖坑给贺星宇和狐狸跳。
贺星宇期盼地盯着狐狸,不停在心里默念:抽他!狐狸你抽他!
别把那个人当什么King大人,他现在不是传说的创造者,他就是一个不怀好意的老男人,你抽他!拿出你杀手的真正实力,狠狠抽他,别客气!
狐狸不会读心术,不知道贺星宇在想什么,但看到贺星宇期盼的眼神,狐狸误会了。
她舔了下嘴角,脸微红的点头道:“可以,那我们也喝几杯吧。”
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陶悠长满意地笑出声,“小狐狸不愧是禅城的首席,就是有魄力,哥哥很欣赏你啊。”
“要不你以后真别回那个破地方了,就留在哥哥身边,有哥哥在,没人能把你抓回去。”
“师父?”贺星宇挑起眉梢,注意的点竟然是陶悠长对狐狸的自称。
陶悠长也反应过来,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笑道:“不好意思哈,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没醒酒,一下子说错了话。”
“你不能叫我哥哥,得叫我师父,跟我小徒弟叫就行。”
狐狸乖乖点头,跟着叫了声师父。
陶悠长满意了,招呼狐狸往酒窖去,今晚他高兴,直接在酒窖喝好了,省得还要调酒师来回跑。
贺星宇跟在两人后面,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师父只是一时口误,不是对狐狸有意思。
不对,他为什么会有松口气的感觉?
像狐狸那样说谎骗他的人,特别是女人,他这辈子都不想搭理了,为什么还要在意她和陶悠长是什么关系?
也许……他只是不想一个骗了自己的人,回头却成了自己的师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