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出来,只有我知道,而且他也极少说,只是一次醉酒,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个笑话说给我听。”
“原来如此,那周从武在哪里?”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周将军的口气,他们离得并不远,只是不能相认而已。”
“并不远,他不在府中?”
“不在,不在。我有次看到周将军提了好多东西出去,几个时辰后才回府,我问他去了哪里,他只是说看亲人去了!”
孟之阳尽可能的认真回忆着,但是记忆很不清楚了!
“孟夫子,你知道谁与周将军有仇吗?要杀他满门的这种深仇大恨。”谢楚语终于忍不住说话了,她在旁边听着,再这样说下去,话都要偏了。
孟之阳找不到周从武,他们也找不到,所以只有找孟之阳要消息要线索。否则这么长的时间,虽然在风县耽误了许多,但是也是因为孟之阳出来的。
“应该有很多吧!尤其是夜国的人,周将军不就是被夜国的人杀害的吗?”
“夜国在边关确实有可能杀掉周将军,但是在京城如此的熟练一夜之间解决所有,似乎很困难。”看着孟之阳,她的话都如此的明显,为什么他就不联想一下过去了?谢楚语觉得这里的问题多了起来。
“实不相瞒,孟夫子,我们怀疑周将军的死也是被人出卖给夜国的人。”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萧朝的人杀的他们?”
“对,就是本朝的人。所以除了夜国,孟夫子你好好想想,到底有谁如此恨大将军?”
孟之阳有些犹豫,欲言又止。
谢楚语与萧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说:“今天我们长途跋涉刚到,有些疲惫了。”
“那请在寒舍暂住吧,草民这里刚好还有几间空闲的房间。”
“如此甚好,谢过孟夫子。”
就这样谢楚语与萧澈住了下来,这孟府并不小,十个侍卫他们住在偏院里,房间收拾得很干净,他们立刻入屋休息。
躺在榻上,谢楚语用手指轻轻地敲着他的胸膛,然后说:“这个孟之阳有所隐瞒。”
“是啊,而且隐瞒的可多了!”萧澈搂着她,“现在先休息吧,我们也太累,休息好了再跟他谈,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好,那我睡了。”
“睡吧!”萧澈轻轻地拍着谢楚语的后背,直到谢楚语睡着,萧澈才闭上眼睛睡去。
翌日起来,孟之阳准备了可口的饭菜,虽然不华丽,但是精致好吃,看得出来,厨子在非常用心地准备菜。
“府中只有这些粗茶淡饭,希望王爷王妃能够习惯。”
谢楚语说:“很好吃,府中厨子手艺很好,有京城那边味道,所以是从京城来的吗?”
“老关啊,是的,我当年离开京城,请辞归乡,他就跟着我回来了。做的菜一直很符合我的胃口。”孟之阳认真地说着。
“孟大人当年如日中天,深得先皇的宠幸,十年前你不过才四十岁,为何?”
当然孟之阳借病归乡,在正当好的年纪离开京城,离开官场,实在是不可思议。
“因为大将军的死以及他的家人消失让我受到了打击,我的身体变得十分的虚弱,无法再尽职责,所以当时最好的选择就是辞官回家,先皇允许了我,我一直感恩在心。”
看着孟之阳的神情,谢楚语低头继续吃饭,萧澈接着问:“夫子,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们知道你知道一些事情。事到如今,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揭穿真相的机会。”
“草民昨天想了想,有几个人确实恨周将军。”
“哪几个人?”
“况将军,当年他与周将军是对手,最初的时候原本由他挂帅出征。后来因为他的贪污,被撤去将军之位。况达将军一直怀恨在心,认为是周将军举报的他。”
“况达?”萧澈看着谢楚语,谢楚语看着萧澈。
“况达当的被罢去将军之位后,找了孙将军好几次麻烦,但是因为早就不是对手了,后来就走了。但是这个人心胸小,从万人之下,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以草民想是极有可能的。而且他武功很高,不过他善于用的大刀啊!就这点不太符合。”
孟之阳认真地说着,在这里一点上陷入了疑惑。
“那还有的人了?”
谢楚语偶然来了一句,孟之阳喝了杯茶继续说。
“还有一个就是他的丈人。”
“周夫人的父亲吗?”
“对,他丈人是富甲一方的巨富,当年他本想把女人送入宫中选秀,来借此提高家族威望。但是周夫人与当时还没有成为将军的周将军相爱,然后还私奔了!最后怀了孩子回来,让他气的不行,处处针对,他们过了一段苦日子,后来他去了几去边关镇敌军,慢慢地升到将军之位。原以为这样他丈人就会另眼相看,谁料他丈人更加的生气,叫嚣着迟早有一天让他付出代价。”
孟之阳说的这些让谢楚语很不懂,谢楚语眉头皱的快要连在一起了。
“为什么?”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认真地看着孟之阳,她说:“吵什么?他可是大将军的,一介商人有什么好嫌弃的了?”
“这里内情我就不得知了,将军每次提出这件事情就忍不住的叹气皱眉,显然这里面还有更大的问题。但这个人不会武功啊,他杀不了啊,除非请杀手。”
孟之阳边说边吃饭,不知不觉中桌上的菜已经吃的七七八八。
在他们吃过后,丫鬟把碗收走,然后端上茶与点心来。
“还有其他的呢?”
“一个是他的副将张河,这个人心高气傲,觉得他不应该是个副将。对了,这个人用的是剑,只是这个人没有那么强烈的理由杀周将军,而且把他家里的人也统统杀掉。”
看着孟之阳,孟之阳说:“我能想出来的就这几个人了,但是树大招风,而且当时周将军甚至有些……”
“有些什么?”
“没,没有什么。”孟之阳摇摇头,但是萧澈迫切想要得到结果,不希望被吊着胃口。
面对萧澈的再三要求,孟之阳说:“草没有诋毁先皇的意思,但是当年大将军有些功高震主,民间传言,先皇不喜欢……”
说到这里,孟之阳也不敢再说下去,看了一眼萧澈,萧澈这次没有再问。
随后,他们回到车上,谢楚语看着萧澈说:“不可能是那样的!”
“希望不是,但是京城发生那么大的血案,竟然压成人间消失?”
如果真的是先皇,他确实做得到,但是那样的话,母后为什么不知道呢?
不过当太后虽然有儿子,又是皇后,但是始终后宫不得干政,所以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