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语点点头说:“当然,你敢留下我试试。”
她笑了笑,两个人都没有仔细听琴,相反借着这个机会梳理这些事情。
“不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万师师已献艺完毕。
谢楚语与萧澈正当要走时,万师师走了过来。
“公子,夫人,好久不见。”
“是啊,万姑娘,好久不见。”谢楚语见萧澈不说话,于是她赶紧开了口。萧澈眼神一直在谢楚语的身上,看都没有看万师师。
“今天的琴听得习惯吗?”
“光欣赏姑娘美貌去了,并未来得及听琴。”谢楚语夸奖的话儿,让万师师忍不住稍稍低了头。
“奴家可以再为两位献上一曲,还请移至二楼雅房。”
万师师主动为他们弹曲,只为他们两个,这让那些公子哥知道了不得嫉妒?
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里的人已经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
“下次再来听姑娘弹便可,不必急于一时,姑娘的琴得好好欣赏。”谢楚语不想待下去,萧澈一直在拉着她的手,想拉着她离开。
萧澈不喜欢谢楚语跟万师师谈得如此亲近,谢楚语没有理会萧澈的别扭,她又接着说:“姑娘,你是否有姐姐或者妹妹?”
“夫人怎么会如此问?”万师师不解地抬起头看着谢楚语的双眼。
谢楚语说:“就是随口一问,姑娘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就不用回答了。”
“也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奴家从小便是孤儿,并不知道有没有姐妹?但是有件事情很奇怪……”
万师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谢楚语随口一接,说:“什么事情很奇怪?可否说出来听听?”
“上月有的时候,也有人到水月坊打听过我,是否有姐妹的事情?而且还有很多陌生人来听我的琴。我记得大部分听我琴的客人,即使不记得也会眼熟,但是那些人特别的陌生,而且出手阔绰。”
万师师的话让萧澈与谢楚语互看一眼,谢楚语说:“姑娘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也许你被认成别人了!”
“此话何讲?”万师师蹙着眉头,越发地不解起来。
“可否借步说话。”万师师在这里就是众人关注点,谢楚语不想让他们的身份被发现,便提出了一个建议。
万师师带到他们水月坊的后面,然后谢楚语看到四周无人,便说:“我们曾经碰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她叫紫玉,在黑市里。”
“就是那个黑市吗?”万师师似乎知晓黑市。
谢楚语点点头,说:“是的,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因为我们当时以为这个紫玉就是你,所以上前问过她。也许是我们把人找来,如果你有什么麻烦一定要告诉我们。”
“可是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万师师看着他们两个,谢楚语与萧澈取下面纱。
“这是我的夫君,当今的安王爷。”
“你们是……”万师师捂住她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小嘴。
谢楚语点点头说:“是的,这件事情因为我们而起。所以如果万姑娘有需要,让人来王府通知我们便好。”
“奴家谢过王妃,不过这件事情并不是因为王妃而起。而是一直都存在的!”万师师并没有怪罪谢楚语。
“师师姑娘,我和王爷最近才回京,有些乏了。”
“那师师送王爷王妃离开水月坊。”
谢楚语摇头,伸出手拍了拍万师师的手说:“不必,我们自己出去就可。”
萧澈看着谢楚语碰万师师的手,真想直接拉过来,但是他又不敢,到时谢楚语说他善妒就不好了。
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萧澈还是不想让谢楚语有不好的印象。
“好。”
萧澈与谢楚语出去后,谢楚语看着萧澈说:“王爷,你怎么看?”
“不准碰她的手,万一她就是那个紫玉怎么办?”
“王爷?她不是紫玉。”谢楚语突然间很确定地说着。
“才碰了人家的手就知道不是了?”萧澈带着酸意说。
“对,碰了她的手,我也观察了。怎么?王爷不看的吗?”
萧澈冷哼一声,说:“我为什么要看?除了语儿,没有一个入眼的。”
“王爷,不要太夸张了!万师师的手因为弹琴所以指拇有着厚厚的老茧,除了指拇部分都是白嫩细腻。并没有做其他活的迹象,保养得特别好。”
“所以紫玉得没有吗?那可是晚上?你可以看得清楚吗?”
“当时屋内烛光那么明显,我可以明显看到她的手,虽然不粗糙,但是整体并没有万师师保养得那么好。不过也许我看错了!这也是存在的,所以本月的晦日,我们一定要再去一次黑市。找到真正的黑市主人,或者还可以找到其他的线索。”
“好吧,明日我便去找欧阳少明,看看他愿不愿意跟着我前去。”萧澈拉着谢楚语的手速度往前走着,想要赶紧离开了水月坊,他有些后悔了,为什么要让她进去?
万师师那眼神对谢楚语,特别是当谢楚语脱下面纱,那是万师师都羡慕的美貌。
“好,但是王爷要好好跟欧阳大人讲话。”
“怎么?本王是不好好说话的人吗?”萧澈停下脚步,问着谢楚语,谢楚语摇摇头,她道:“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吃错药了吗?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
萧澈赶忙说:“当然不是,也许是因为没有睡好,这一路上颠簸难受。”
谢楚语想了想,确实难受,尤其是萧澈一直抱着她,他自己肯定没有睡好。
这回轮到谢楚语拉着萧澈的手,他们一路小跑回到王府,回到王府后倒头就是睡。
睡了七个时辰,翌日寅时醒了过来,谢楚语看着外面未亮的天。
她伸出手拍拍萧澈,萧澈轻咬住她的手。
“王爷?起来啦,我们睡了七个时辰,睡累了。”
萧澈松开他的嘴,然后说:“可是外面天没有亮,不如我们找些事情做做?”
萧澈地建议让谢楚语皱着眉头,她说:“王爷?你这是在干什么……”
话没有说完,谢楚语被说不出来了。
她有些后悔把萧澈叫醒过来,这几个月每日晚上,萧澈都没有怎么碰她,只是抱她入睡。
这狼回到羊窝,还有侥幸逃脱的可能吗?
最重要的还是小羊亲自把自己送上狼口的。
到辰时,谢楚语拖着疲惫的身子坐在梳妆台前,丫鬟正在替她梳妆打扮。
丫鬟看着谢楚语说:“王妃,这一去沅县,你看起来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