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南,你怎么能这么邪恶?你杀了他?你真的不是……”
“想骂我是不是?你那家伙是什么好人吗?手里上百条的命,还威胁勒索,什么坏事都干遍了,我杀他是替天行道。”
谢楚语回忆起来,那人确实一脸凶相,看她的时候,眼神也不对劲,有些色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萧忆南在旁边,估计这个人说不定更加地放肆。
她不提这件事情,但是萧忆南非要跟着她提这件事情。
“现在全天下就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是打死都不会说出来的。如果有第三人知道,那就一定是你的说的。”
“如果我说去了,你要杀我是吗?”
“怎么会了?我先杀了你告诉的人,然后再杀了你的父亲,接着宋沅沅,最后留下萧澈。”
“为什么最后是萧澈?你打不过他是不是?”
萧忆南没有否认,他说:“不要得意,虽然打不死他,也能打他一个半死不活,我们可以试试看。”
“我会看着你倒下来的那天,看着你可怜得倒在地上,任人践踏的样子。”
“是吗?那你会站在我的面前看着我,也不伸手拉我一把?”
谢楚语摇头,她说:“不会,不仅不拉你,我还要狠狠地践踏你。”
“真不愧是我的女人啊,够狠,我喜欢。只是你手上的筹码还不够多,如果够多,现在这个场面是不会出现的。”
把头靠在谢楚语的肩膀上,闻着她发间的香味,还有身上淡淡兰香气息,他很迷恋,甚至完全离不开了。
回去后,谢楚语看着萧忆南说:“我能把头发剪了吗?”
“为什么要剪头发?”
“行军的路上,一切都不方便,我忍受不了长发洗不了,也不好的干的情况。所以你大发慈悲,允许我把头发剪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舍得?”
“剪下来的头发,我会连着书信送回去,就当削发还恩了!”谢楚语难过地说着。
“行吧,随便你,不要太短就好。”
萧忆南替她去拿了剪刀来,谢楚语坐在铜镜来,抚着她的那头乌黑浓密的秀发,她一直很宝贵她的头发。
她有些舍不得,又想起之前见到萧澈与谢安,她的眼泪就那么不自觉地流出来。
“哭什么?舍不得就不要剪,在路上我会准备好水给你洗头的。”
谢楚语没有理他,只是拿着剪刀把她的头发直接一刀剪掉,留下的头发刚好可以扎起来。
眼泪不停地掉落,哭得眼睛红肿,整个人看起来非常得可怜。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了我吗?”谢楚语透过铜镜看着站在后面的他。
“现在放你?是不是太晚了?你这个样子能回去吗?”
“是啊,我这个样子能回去吗?但是我即使回不去,我也可以找一个地方守着他们就好。萧忆南,你放过我吧!你折磨我这么久,已经够了!”
“够了?不够,你得用一生来还。”
萧忆南的心里的伤痛怎么可能因为她这样就够了,看着她剪下来的长发,萧忆南直接拿走。
“你干什么?拿我头发干什么?”
“替你烧了,你不是还想要留着吧?”萧忆南讽刺着,谢楚语说:“当然不是,我剪下来就是不要了!”但是其实也许她还是想要的,有着不舍,那陪伴她多年的头发。但是她又不可能跟萧忆南说,她还要这些头发,便由萧忆南拿去烧了。
坐在屋子里面可以闻到院子里面传来烧头发的味道,她的心在滴血在难过,提笔然后开始写信给她的父亲以及萧澈。
在她离开后,由小乞丐送给他们。
谢楚语找到了两个乞丐,给了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是改变人生的银子。
“记住,五日后再把这信送出去,知道吗?千万不要早送。”
“放心吧,你给了我们这么多的银子,我们肯定办好,只是姑娘你为什么蒙着脸?这件事情很危险吗?”
“不,不危险。”
“那如果有人问起来了,我们要怎么回答了?”
“如实回答,就说一个蒙面女人让你们把信送过去。”没有必须隐瞒,因为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好的,小姐,请你放心!”
谢楚语交代好,然后回头往马车处走,萧忆南正在马车里,他没有出来。
当谢楚语上车后,他说:“那两个乞丐不会提前给吧?”
“就算提前给又怎么样?我这个样子,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都认不出来,你觉得他们能找到我吗?”
“也是,你现在只是属于我的。”
“萧忆南,你真的很卑鄙。”
“我觉得我很冤枉,因为那些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觉得冤枉极了!”
“我可不会觉得你冤枉,你这个无耻的小人,因为你对我造成的疼痛,我都切身体会。”
在谢楚语的心中,萧忆南是活该,而她谢楚语也是活该,只有善良的萧澈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痛苦。
谢楚语欠了萧澈,这一辈子都欠着他,下辈子也欠着他。
如果有来生,希望不要再让萧忆南出现在她的生活,让她彻底地还了萧澈的爱与恩。
“没事,那就让我变得不冤枉,就让我成了你口中十恶不赦之人,这样我就不冤枉,不委屈了!”
萧忆南感觉跟谢楚语无法沟通了,即使这样就不需要让她明白与内疚,因为她不会有那样的感觉的。
真的是越想越气,这样奇怪的氛围当中,他们出发了。
出发的那天来了好多送行的人,自然也有很多打探的人,他们并没有见到谢楚语,因为谢楚语的脸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