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中,女子一直都不肯说话,就站在那里低沉哭泣。
她拿着帕子遮着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沐飞逸看着心烦,干脆直接撇过脸去。
阮烟萝倒是问:“妹妹,你来这里做何?”
听到阮烟萝这么问,阮烟柔停止哭泣,那双大眼眸定定看向女子后道:“自然是太妃娘娘差臣妾来的,娘娘担心王爷还有姐姐的情况,让臣妾贴身伺候。”
“胡闹,你一介女流来此有何用?也不怕人笑话。”沐飞逸和阮烟柔说话当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
骂的阮烟柔刚刚缓和下来的情绪又一次激动起来,继续掉眼泪。
此时,自男子眸中闪烁一抹冷芒:“还哭?”
“王爷,你可是嫌弃臣妾了?虽说臣妾是女子,可姐姐也是女子啊,为何王爷要厚此薄彼?”
“她会医术,你会吗?”
倘若是以前,沐飞逸绝对不会这样同阮烟柔说话,不过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尤其是在这种时刻,沐飞逸总觉得自己好像还纵容阮烟柔了一点,才让她肆无忌惮,一点点往上爬。
“臣妾不会医术,可是是太妃娘娘让臣妾过来的。”阮烟柔又直接把事情推到了冷清怜的身上,“臣妾只是听从太妃娘娘的话罢了,难道这样也有错了吗?”
“妹妹你自然是没错的。”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女子忽然朝着阮烟柔鼓起掌,声音清脆不已,“不过,这可是军营,到时候打起仗来,可没人顾得上你。”
“臣妾不怕。”阮烟柔高傲的挺着胸膛,“王爷在军营之中也需要有人照顾,日后便由臣妾来替姐姐照顾王爷,姐姐您好继续发挥自己在军营的作用,替将士们治病。”
“随便你吧,我乏了。”阮烟萝压根就不想和阮烟柔在那扯皮,因为跟她争论简直就是在自降身份。
女子轻扫男子一眼,给他一个你应该懂了的眼神,自顾自往营帐内唯一的床榻上走去。
阮烟柔见状,连忙手扶着额头,做出晕眩的动作:“王爷,臣妾……臣妾忽然觉得头好疼。”
“那你随便找个帐篷歇着吧。”沐飞逸的声音很是冷漠。
“臣妾是您的侧妃,我们不是应该一块就寝吗?”阮烟柔梨花带雨的看向沐飞逸。
阮烟萝实在是看不下去,插嘴:“那我还是王爷的正妻,这里就一张床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去?侧妃是什么意思懂吗?妃等同于妾。”
“王爷。”见二人又要争论不休,男子眉头紧紧蹙起,穿着银色铠甲的手直接一挡,“孙副将,还不送她去休息。”
随着男子话音落下,长着一脸横肉的男子迈着阔步从外面走进来:“娘娘请。”
阮烟柔满是怨恨的看了阮烟萝一眼,最后愤愤离去。
……
深夜,阮烟萝和沐飞逸同时躺在床榻上,背对着背紧紧挨着。
她能听见自男子鼻息间呼出的匀称呼吸,还能感觉到那颗正在不停跳动的心脏。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时间就禁止在这一刻,没有别人的打搅,也没有阮烟柔过来搅局,倘若是那样的话该多好?
“阮烟柔,我真是越来越看你不顺眼了。”女子缓缓睁开眼眸,轻声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