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是办了,可不是替他办的。”春辰不认同地歪着头,“卖命可绝不会。我们长公主心里的那条线,不是画的,是刻的。便是天塌下来,也越不过去那条线!”
九郎的眼珠吃力地转了转,人也渐渐恢复了灵机:“所以,长公主今天是特意让我来听真相的?”
“对啊。”春辰同情地看着他,“给祺王的消息是公主亲自给的,第二天废太子就死了。可宫里却查到了永宁伯头上,皇帝认为永宁伯是太后的人,太后却没有反驳。
“九郎哥,你还不明白吗?”
九郎长长的呼出去一口气:“永宁伯是祺王的人。所以他才会去陷害庄王。如果他只是太后的人,陷害庄王这样的事情,不会在杀废太子之前那么早就埋下伏笔。这本来就是永宁伯给祺王的投名状。”
“嗯,对。还有呢?”春辰期待地看着他。
九郎迷茫:“还有?”
“靖安侯不在京里,俞家和徐家已经被皇帝弃了,那皇帝是通过谁的手杀了锦王?”春辰轻轻问他。
谁?
谁不行啊?
他已经是皇帝了,手里有大把可用的人……
不对!这种事,绝对不是什么人都敢做的!皇帝也不是什么人都敢用的!
九郎猛地一惊,如遭雷击!
他像见了鬼一样地看向春辰,张口结舌!
“对啊。只有永宁伯这种没脸没皮投过来的叛徒,才会没有任何礼义廉耻和底线地去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春辰淡淡地骂着。
九郎的嘴唇却颤抖起来:“可,可是,不是说,永宁伯是祺王的……”
春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已经全身血液几乎凝固了的九郎的肩膀:“是啊!九郎哥,你想明白了,就好。”
“那她还要去救那个畜生的孩子!!!”九郎忽然大吼!
春辰头也没回:“长公主救的是先帝的第一个重孙。”
当夜。
俞家女“指使”贴身乳母给祺王妃下毒,致使祺王妃难产,险些一尸两命。
镇国长安长公主携桓王妃、景王妃坐镇祺王府,保住了母子二人的性命。并即刻杖毙了状似疯魔的俞家女,并将一干俞家奴仆全部锁拿,关押起来。
第二天早上,得到消息的新帝和祺王都呆住了。
俞太后则怒气冲冲地命人叫微飏和桓王妃、景王妃进宫:“哀家就不信了!若是我俞家真的要出手害人,就凭她一个小小的小娘子,难道还能保得住祺王妃母子平安?这是诬蔑!”
“邱医正医术精湛……”当着全身都在颤抖的祺王的面儿,新帝只得硬着头皮找借口。
俞太后怒不可遏:“哀家昨日身子不适,邱医正就在宫中,根本就没出去!”
“所以皇祖母是在生气,为什么竟然俞氏没得手,对么?”祺王铁青着脸,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