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兰迪和洛书仪的帮助下,莫长川和钟潮生的签证很快就办下来了。
出发的日期定在次月的月初,除了傅兰迪、莫长川和钟潮生以外,洛书仪也会同行。名义上她是跟傅兰迪一同回去向她的上级,也就是傅兰迪的秘书做年度总结以及制定次年的工作计划,实际上她是这次莫长川和钟潮生的随行翻译。这是傅兰迪的精心安排——莫长川已经太久没有开口讲英语,哪怕她小时候英语再怎么好,在一个没有语境的环境里呆了五年,连中文都没跟人说几句,英语的听说能力必定会有较大程度的退化;而钟潮生就更不用说了,他没有任何的出国经验,只接受过应试的英文教育,而且只有高中毕业的水平,也没有语境去练习,因此他们二人在美国能不能听懂人话,就只能依赖于随行翻译洛书仪了。
当然,洛书仪也的确是要去向上级汇报工作的,只不过轻重缓急都取决于傅兰迪的安排。
“傅兰迪,你为什么要坐在我旁边?!你过去跟小洛坐不好吗?!”莫长川看到傅兰迪跟她坐在一起,身上的毛又炸开了。
傅兰迪眉毛轻挑,装出委屈巴巴的样子:“长川,你和我那么多年不见了,我回国一直忙于我父亲公司的事,也没什么时间和你叙叙旧。现在好不容易能闲下来,你难道跟我坐一块说说话都不行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跟小洛换位子,我过去跟小钟坐!”莫长川站起来就要往对面走去。
傅兰迪一下子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按回座位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安分点坐着行不行?我还有一些到学校之后的安排要跟你详细说呢。”说罢还很绅士地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有什么安排不能下飞机再说?我不要坐你旁边!”莫长川不情不愿地扭来扭去,打算自己把安全带解开,不巧遇上了空姐派发披肩和腰枕,想动也动不了。
傅兰迪按住了她放在安全带扣上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问:“长川,那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那么讨厌我?我可不记得我小时候有得罪过你啊。”
他凑得太近,说话时的气息在莫长川的耳畔轻轻流动,这感觉让莫长川很不喜欢,她顾不上安全带,双手使劲把傅兰迪推开:“你给我滚远一点!明明知道我讨厌你还敢坐我旁边!”她的音量因为傅兰迪措手不及的动作而失控,商务舱里的所有人都向她投来奇怪的眼光。
傅兰迪把食指放在唇上,对她做了个噤声动作:“嘘!你好歹也是莫叔叔的女儿,在外面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别丢了他的脸面。”
莫长川往他身后一瞥,看到钟潮生也在往自己这边看,顿时耳根发热,窘迫难耐。
“这样才乖嘛,这才是我认识的长川。”傅兰迪嘴角微微上扬。
飞机开始滑行,莫长川气鼓鼓地坐在座位上,一直伺机而动,打算等到飞机上到平流层可以走动了就马上过去跟洛书仪换座。
而另一边的洛书仪坐在靠近过道的位子,捂着嘴低声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