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的……但……可能需要你回避一下……”
傅兰迪这才意识到这种问诊应该是病人的隐私,于是问道:“没问题。现在那边上班了吗?要不现在就连线?”
莫长川看了一下时间回答:“可能要等两个小时左右,他们那边现在是午休时间……”
“行,那一会儿披萨来了,咱们先吃点东西垫垫底吧。我吃完回去家里拿点换洗衣物,过来住几天,只有你自己在这里我不放心。”
莫长川一听就紧张起来了:“不……不用这么夸张吧……你不回家你母亲她不就容易发现我了么……”后半句虽然是借口,但也的确是她的一份担忧。
傅兰迪自信满满地一拍心口:“没事,我成年后经常在外面过夜不回家,她不会过问的。”
“呃……你不用连这些都告诉我……”莫长川的脸瞬间就红了,好像树上刚熟透的红苹果一样。
傅兰迪看到她这反应才发现自己说的话里有歧义,忙摆手解释:“不不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只是……”只是怎么样?只是从前经常自己一个人呆小公寓里过夜?还是只是经常跟女孩子在外面鬼混夜不归宿?!好像压根儿就没有解释的价值,因为本来就不是什么误会。这下好了,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还要亲手把自己活埋了。
还好这时候外卖到了,有人按了门铃,那种尴尬得如同凝固住的气氛才被打破。
傅兰迪分好了餐具,沉默了半天,打算破罐子破摔:“你……真的不用我把小钟叫过来吗……”
莫长川把刚送到嘴边的披萨放下了:“我不带他过来,就是不想让自己分心。而且我给他放了放假,你要是给你的员工放了假又让他取消假期回来上班,作为老板你的良心不会痛么?”
“良心痛不痛我不知道,但我很有可能会收到一封律师函。不过……小钟他在你临走前反复强调过,只要你需要,他随时都可以过来。你为什么非要那么执拗勉强自己呢?”
莫长川的脸色开始变得不太好,她压抑了一下自己的火气,用听起来还勉强算是平静的语气对傅兰迪说道:“那是有需要的时候,难道我现在不可以没有需要吗?这世上难道还能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了?!”
哟?!这家伙竟然还有理了?!!!傅兰迪心里叨叨了一句,但看在她情绪不稳定的份儿上就没跟她计较。他很快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换了个口吻说道:“行行行,你说得对,这世上不会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所以,这几天还是由我来看着你好了,说不定我把你照顾得比小钟还好,你都舍不得离开我了,哈哈!”
莫长川没好气地赏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傅兰迪,你最近是不是没做去角质保养?你的脸皮都这么厚了竟然还不处理一下?!你是不是又偷偷吃了云南毒蘑菇产生幻觉了?”
“哈,也许是这卖披萨的店家悄咪咪地在里面放了?你吃出什么幻觉来了么?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洗个胃?”
莫长川懒得理他这嘴贫的家伙,埋头自顾自地啃着这味同嚼蜡的披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