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长川一早就觉得头疼,尤其在听到房间门口那一句自带出场音乐的话,她直接就用被子盖住了头,想当做听不见。
“长川,别睡觉了!这么好的天气该出去散散步了!!!你这么久没见到我不想我吗?”门口的傅兰迪还在喋喋不休,一点都没有想要放弃的样子。
莫长川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打开门就开骂:“傅兰迪你有完没完?!一大早在人家家里瞎嚷嚷什么?!!!”
然而,打开门后,她马上就后悔了——傅兰迪一把捏住了她的脸,使劲地揉搓,几乎能搓成面团了:“鹅滴(我的)长川小懒猪,你特地起床来迎接我了吗?哎呀我好高兴啊~~~”
莫长川立刻双手拉开他的手腕,一脸黑线地警告:“傅兰迪我警告你,我脸上的肉要是变成面团一样软趴趴的你就死定了!!!!!”把傅兰迪往门外一推,“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钟潮生在一旁愣愣地看着,不知道该给他们什么反应好。不过也许这是好事,傅兰迪一出现,莫长川的反应似乎就正常了一点点,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直处于低气压之下。
傅兰迪对钟潮生摊开手耸了耸肩,径自走到客厅沙发坐了下来,摆了摆手说道:“小钟你不用管我,我自便就好。”
这下连钟潮生都一脸黑线了,心道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风格,来去自如,把“宾至如归”这个成语完美地演绎了出来。其实他早就起床了,就是吃完早饭后看莫长川也没有出来的意思,就一直窝在房间里自己看书而已。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俩之间没什么交流,他也就少在客厅停留了——毕竟独自坐在客厅里感觉特别的冷清,这感觉就像妹妹刚离世时的家一样,说不尽的落寞。
片刻后,莫长川梳洗干净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双臂盯着傅兰迪:“你一回国就来我这儿捣乱有何贵干?”
傅兰迪没有回答,倒是往她那边凑,握住了她贴了创可贴的右手皱着眉头问道:“长川,你这手怎么回事啊?受伤了吗?”
“她刚回来第二天一早就打碎了杯子,赤脚跪在地上捡碎片,被我阻止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钟潮生把早餐热好放在了茶几上说道。“最近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但还是要避水所以给她贴了防水的创可贴,之前可严重了。”
“是你包扎得吓人好不好?!我右手明明只伤了一小块,结果被你包扎得跟个蟹钳子似的……”莫长川觉得太冤,忍不住反驳。
钟潮生面无表情地反击:“我不包成那样的话,你还不到处乱碰啊?要是沾到水发炎了怎么办?”
其实钟潮生这话只有一半是真话,他是故意把莫长川的手包扎得夸张一些,让她什么都不能自己动手,这样才会不得不向他求援,才有机会与她交流。可惜这小算盘虽然打响了,莫长川大多数时间还是只会闷着不作声。他有时候甚至有些坏的念头,如果他给莫长川换药的时候把绷带缠得紧一点,莫长川还会不会死忍着不喊疼。所幸他尚且没有泯灭人性到那样的程度,不然莫长川的手就会越发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