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这时的女真将领巴都礼纳闷到了极点,明明已经火烧迁安,明军溃败,可眼看着就要取得一场迁安大捷,可城内残余的这些明军士兵,就是不肯投降,虽然处劲劣势,却依然在那苦苦抵抗。
巴都礼兵少,他不想让城内的明军看出这一点,因此不敢强攻。这些明军士兵,与过去遇到的实在差别太大,究竟是谁训练出来的兵马?
当他把这个疑问扔给被抓的一个被抓获的明军把总的时候,把总却狠狠地“呸”了一声:“金狗,我们是孙承宗孙帅爷的好儿郎,我们是山西总兵马世龙的好部下,我们是大明的好汉子,杀便杀,要降死也不降!”
“大明若都像这些人一样,我等安敢正面窥视大明江山?”巴都礼叹息着对去而复返的迁安守将葛萨尔说道。
葛萨尔可不会去想这些,他不无忧虑地说道:“我们虽然把这些明军困在这里,可此次南人大举进犯,孙承宗起山西、山东、锦州各地之兵,又有各乡武装三万余人协助进犯,实在来势汹汹,迁安之敌若不能迅速解决,实为我等心腹之患啊!”
“我又何尝不知……”
巴都礼苦笑了下,还没有来得及把下面的话说出,忽然城门方面杀声大作,巴都礼色变,正想派人前去查询,忽然看到一名牛录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报,南人的援军到了!”
巴都礼顿时大惊,回顾左右问道:“南人哪里来的援军。孙承宗尚有几日才能到。附近更无半个明军,你们可曾看清?”
“确实是南人地援军,旗帜上打地是武英将军。浙江巡抚朱斌的名号!”
“朱斌?就是那个曾经烧了我军粮草的朱斌?”巴都礼大惑不解:“大明朝廷如何舍近求远,不从附近调兵,却调来路途遥远地浙江之兵,这又是何道理?”
葛萨尔急了起来:“现在可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话音未落,只看到无数骑兵蜂拥而来,如风、如电。无所畏惧,最前面一面大旗猎猎飞舞,“武英将军、浙江巡抚,朱”,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格外耀眼。
“杀!”
“杀!”
冲在最前面的骑士嘴里厉吼连连,战刀发出夺目光芒,举起落下,靠得近了后金士兵当场就成为刀下之鬼。郑天瑞在左。锐不可当;刘风在右,当者披靡;后面是朱斌亲自督战,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如同一股洪流一般向迁安席卷而来。
“明军弟兄们,朝廷十万大军已到。奋勇杀敌!”
忽然,到处都响起了这样的呼声。
正在迁安苦苦支撑的明军士兵,突然见看到援兵天降,又听到来了十万大军,士气大振,纷纷都从藏身处冲出,一个个咬牙切齿,把这满腔愤怒尽情地撒到了对面敌人身上。
攻守之势顿时逆转,后金兵本来就人少,不过依仗着对方中计,加上明军官兵与生俱来对女真军队地恐惧,这才牢牢压制着明军,可现在形势突变,反而变成了明军士兵在迁安城中各处追杀鞑子士兵……
巴都礼百战之将,一看眼前局势,已知道事不可为,再多呆片刻,只怕反倒会被明军歼灭。他做事从不犹豫,当机立断,立刻命令向南城门外步步撤退。
朱斌虽然得胜,可也不敢逼得鞑子太紧,一边命郑天瑞带兵在后虚张声势,一边命刘风收拢明军残兵,以做整顿,日后再战。
到得日暮时分,奇迹般的,本来大败的明军,因为朱斌的突然出现,反取得了意想不到的胜利,虽然自身损失惨重,并没有杀掉多少女真士兵,但迁安却就此落到了明军手中……
随后进城的马世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迁安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收复了?
究竟是朱斌真地能打仗,还是这位年轻的巡抚大人运气实在太好了?
可当他见到死里逃生的部下,什么样的想法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筋疲力尽,满身血迹地这些部下,马世龙鼻子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这一仗自己虽然损失了三百多兄弟,可若不是朱斌及时出现,只怕全军覆灭都不是没有可能。
姜平的尸体也被找到了,这个忠勇地大明将官,据找到他的士兵说,他死的时候,面朝京城方向失踪没有倒下,就连女真士兵也感念他的忠诚,而没有侵犯到他的尸体。
看着姜平的遗体,马世龙忽然放声大哭,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姜平他该好好活着,一直活到能看到胜利的那一天,死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
不过马世龙的运气并不是衰到了极点,进城的明军出人意料的抓到了鲁北德。天知道他怎么没有跑出城去,也许是他的女真主子自身难保,将他抛弃了吧。其实也是,不管是谁,对一条走狗永远都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看到咬牙切齿,满脸痛恨的马世龙,鲁北德浑身颤抖,“扑通”一下跪倒在了他的面前,磕头如捣蒜地苦苦哀求:“将军,将军,我实在没有办法啊,都是金虏逼我这么做的!”
郑天瑞在一边笑道:“也是天意如此,我追金狗回来的时候,看到边上水塘里藏着一个人,结果让人带出来一看就是这么个货色。他一见我也是这副样子,我就估计着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