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斌坐到了她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稍稍有些凉地感觉:“没什么。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今天来是和你告辞的,明天……明天我就要回江南去了……”
他能感觉到丝丝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走就走吧,还来道什么别,你是堂堂的侯爷,大将军,别弄得和那些读书人似的……”
“怎么。也就不和咱说点什么?”朱斌笑道:“咱这一走,很可能十年八年都不会回来了,也许……咱们这一辈子也都再也见不到了……”
屋子里死一般地沉寂,忽然。丝丝转过了身,猛然一把抓住了朱斌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咬得是如此用力,朱斌吃疼,也不挣脱,就这么默默忍受着……
终于,丝丝松了开来,轻轻抚摸着朱斌手背上地牙印:“你这个傻子,怎么也不知道挣开……”
朱斌摸着她的秀发,笑道:“咬吧,咬吧,也算留个念想,将来想你了,看看这手背可不就等于看到了你?”
“我想跟着你回到江南,服侍着你,可我昨日才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皇上还亲封你的夫人为罗秀公主,像我这样的婊子,和你身份实在太悬殊了,若是呆在你的身边,只会败坏你的名誉,所以……”丝丝幽幽地说道。
“你不是婊子,这世上没人天生就想着做婊子的。”朱斌打断了她地话:“我也从来就没有看不起你过,只是,你必须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
丝丝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似乎一下就明白了朱斌的意思,抬起那双美丽的眼睛说道:“你,是不是要让我帮你做事,做一些你这个侯爷无法出面做地事?”
朱斌默默地点了点头,接着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好一会话,丝丝的脸色忽阴忽阳,等朱斌说完,她长长地吸了口气,说道:
“我明白了,你去吧,尽管放心地去吧……”
“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这是个掉脑袋地事情。”朱斌盯着他说道:“当今身上最忌讳的就是这个,而且京城里布满了厂卫,一旦要是被发现了……”
“一旦要是被发现了,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丝丝淡淡地说道,说着她起身靠在了朱斌的身上:“其实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把一件那么重要的事情,委托给了我这么样一个女人……昨天晚上你没有在这过夜,你是第一个不是为了我的身子的男人,就算把这条命交给你,我也认了……可是,在你走之前,我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你……”
朱斌扳起了她的身子,又轻轻地将她平放到了床上。丝丝闭起了眼睛,朱斌灵巧地褪去了她全身的衣服,然后放下了帘帐,一个人慢慢地压了下去……
……
到了晚饭的时候,那龟公小三儿在外悄悄敲响了门,讨好的声音传了进来:“侯爷,用饭了,妈妈让小的请你们下去呢!”
朱斌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浑身**,光溜溜的一个甚至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丝丝,掀起帘帐说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说着推醒了丝丝,丝丝懒洋洋地说道:“我不想起来。”
朱斌笑着起身:“今天可不行,咱们还有大事要做,等过了今天,就算你一整天躺在床上,我也保证没有人敢来打扰你……”
等下了楼,那老鸨早在下面等候着了,一见朱斌和丝丝的样子,她早猜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满脸喜色地说道:“丝丝啊,你能被侯爷看重,那可真是祖上积了大德了,侯爷是谁,那可是皇亲国戚,当今身上最宠爱的百胜名将啊。”
“妈妈贵姓大名啊?”朱斌淡淡地问道。
“哎哟,像我们这种人还贵什么啊,我叫丁翠姐……”
要说这丁翠姐年龄也不大,四十来岁的样子,眼角虽然生满了皱纹,可看样子向来年轻时也是个标致的美人,朱斌道:“妈妈,今天可真是打扰你了。”
“瞧您说的,您这样的我们巴结还巴结不起呢。”丁翠姐喜气洋洋地说道:“今天为了进那,我专门让我们春意楼关张了一天,虽说要损失不少银子,可挡不组我乐意啊……”
“妈妈损失了多少银子,全都算在我的帐上好了。”随丁翠姐在酒席上坐下,朱斌接过酒杯,让丁翠姐帮自己倒满了酒,举起杯子说道:“来,妈妈,本侯敬你一杯!”
“折寿,折寿!”丁翠姐赶紧端起了杯子,一口喝了个底朝天。
边喝边闲聊了几句,朱斌有意无意地问道:“妈妈为开这楼子,可费了不少心血吧?”
“可不是……”像是说到了丁翠姐的痛处,她指着朱斌身边的丝丝说道:“我七岁就被卖到青楼,像丝丝那么大的时候开始接客,整整十年,渐渐的,我也人老珠黄了,客人也少了……总算还好,我趁红的时候积攒下了一些银子,帮自己赎了身子,又出来开了间小小的楼子,这十来年来,风风雨雨的熬了过来,才有了现在的场面……”
朱斌听着心中感慨,这些女人都不容易,青春一过,谁还会想着她们?沉默了会,说道:“妈妈,你在这楼上花费了大量的心血这我知道,可是,我想要把它给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