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愿意领兵出征,收复台湾,百死不悔!”
那些江南军将领全部起身,大声道。
“王爷!”陶海正想起身,却被父亲抢先一步站起,就听陶一元慨然说道:“我从小数着算着,恨不得一个铜板分成两半用,那没办法,我们要养活江南百姓,养活江南军那么多将士,不谨慎着点怎么成啊。可这次不一样了,要和洋毛子开战,要收复咱们大明的疆土,咱再穷也得拿银子出来,我陶家第一个认捐一百万两,这远征军的全部费用,我陶家全部包了,不要官家拿一两银子出来。再不够的话,我陶家卖田卖房卖儿女,也总得凑齐了,请侯爷尽管放心!”
陶海也随着父亲大声道:“督帅尽管放心,说句实在话,陶海这些年,省下了不少银子和粮食,那都是扮着牙缝省下来的,本来准备着万一江南有个急需可以派上用场,现在既然督帅打算远征,陶海保证军粮一颗不少,按时送抵前线!”
朱斌倒是没有想到,好奇地问道:“你都省下了多少东西啊?”
“这个……”陶海犹豫了会,才像个守财奴一样哆哆嗦嗦地道:“我前些日子算了下,总够……总够十万大军吃上半年的……”
“什么!”郑天瑞一下跳了起来:“好你个陶海啊,今年过年,我们这些领兵的想着兄弟们连年征战辛苦,就求着督帅给每名士兵多批了半斤肉,一两银子。。可你倒好。拿着督帅亲笔手书去你那,你就是拼命哭穷,说破了嘴唇也没钱。现在一下拿出这么多来!”
陶海顿时理直气壮起来:“过年的时候少吃半斤肉,死不了人,可一旦开战,少了一天的粮食,就有可能打输这场仗!”
郑天瑞马上语塞,悻悻地坐了下来。
朱斌心里大喜。看着众将脸上跃跃欲试地表情,说道:“台湾地荷兰人不多,也就三千人左右的样子,所以这砸锅卖铁的事咱们也不必做。我盘算着,以江南军六千人,火炮两百余门,战船三百六十艘也就够了……”
说到这,他忽然说道:“钟建、魏重义、龙阁、李德听令!”
“末将在!”四人同时大声应着站起。
“我决意成立江南军之‘伐罪军’。以钟建统之,魏重义辅之;又以龙阁统领水军,李德辅之,半月后出征。收复台湾、镜,务必一战功成!”
“末将领命!”
“有一点给我记着。”朱斌地眼里掠过了一丝杀机:“那些洋毛子没一个好人。祸害当地我大明子民也祸害得够了,对他们不必客气……”
说到这,他话里有话地说了句:“钟建,龙阁,你们两个人那,什么都好,可就有一点我最是不满意,对待敌人有的时候太仁慈了啊……”
两人立刻会意,齐声道:“谨遵督帅之命!”
江南军之伐罪军即将远征,让整个江南都动了起来。这时的武英王,从从军开始百战百胜,威名远播,将军军民无不心悦诚服。又经过求雨事件,这时的朱斌在江南军民心里的地位就如同神明一般!
此时远征命令一下,军民无不忙碌。隔了一日朱斌却又下了一道命令,凡愿意将来去台湾和镜的百姓们,每人都由官府补贴银子,安置家小,并且免征两年税收。
本来汉人百姓最是恋着故土,可官府一再动员,加上待遇又优厚,报名者甚多,尤其是那些外省到江南地,本来已经远离故土,再去远些倒也无妨,因为报名的人中十个倒有八个是这些外省之人。
就在忙碌的时候,钟建这几位将领却又接到了朱斌另一道秘密的命令。原来,朱斌密令他们,一旦台湾和镜成功收复,不妨把战线再拉得远一些,一直拉到吕宋岛等地。到哪打洋毛子都是打,也无妨再打得远一些了……
……
江南军已经把战略目光从中原战场投到了台湾和镜,甚至包括海外之地,但大明朝廷这时却再次遭到了最沉重的打击!
在四川烧杀劫掠了小半年的张献忠等部贼军士气高昂,在拖着数部官军转来绕去玩了好久之后,准备掉头再入湖广。明将猛如虎在开县黄侯城追赶张献忠,求功心切,他不顾手下兵疲将惰,挥军进攻。结果,官军大败,猛如虎的子侄均陷没于阵。
左良玉由于深恨杨嗣昌,完全不听命,本来他应该出湖北阳入川堵住贼军,但他却指挥部下军队向陕西兴安开进,故意避开张献忠。张献忠乘胜,出夔门经巫山重回湖北。
张献忠部贼军急行军抵襄阳后,获知襄阳城内防守军人数很少,就精选二十骑化妆成官军模样,持从明军处缴得的符信进入襄阳。夜间,这二十个人在城内首先持刀砍杀守门士兵,然后大呼喊杀,先前埋伏于城内地百十号人乘势而起,四处纵火,襄阳城内火光冲天。
襄阳城内大乱惊扰,城外贼军大部队从洞开无人守备的城门一涌而入,杨嗣昌苦心经营、号称铜墙铁壁的坚城,一夕即为张献忠所有。其间军资储备堆如山积,至此全部成为张献忠的战利品。数千守军,苍猝不及战,一时间解甲投降。
得到襄阳之后,张献忠在宏丽壮伟地襄阳王宫倨坐,唤人把已经吓得软成一瘫泥的襄阳王朱铭押至堂上,自己亲自斟满一杯酒,狞笑着走下座位,说道:
“王爷,我其实不恨你,也不想杀你,只想杀杨嗣昌。此人远在蜀地,我一时杀他不得,只能借您项上人头一用,杨嗣昌就会因犯‘陷藩’之罪被杀。王爷走好,请尽饮此酒。”
襄阳王朱铭哆哆嗦嗦端过酒杯。刚一低头欲饮。张献忠抽出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