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认真跟你说一遍。”印清棠的目光挪不开了，便干脆不看那人，直接说道:“我不爱你了，是真的，你要不信，就拿着三生石来试，看它亮不亮，或者去月老那扯一扯我的那根红线，看它还连不连你，别再杵在这了，没看我不稀罕你了?这么大个仙了，有点眼力见儿，别跟个没长大的奶娃子似的。”

“哦对了，说到奶娃子，尘之近来可好?这小子可比你要聪慧多了，一个眼神就能解决的事，哎哎，把你身上的剑气收起来，怎么着，还想打架啊?褚澜瑾，别忘了当初仙界浩劫，你非要去舍身取义祭天，是我替你的，算下来，你欠我一命。”

眸光犀利地眯了眯，面无表情地看向他，“所以，你现在是想恩将仇报?”

此话一出，褚澜瑾赶紧将浑身的剑气收拢了起来，心脏更是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疼的连呼吸都有些停断，胸口更是堵塞的很。

“我没有，清棠，你别这么说，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因为的的确确，他是在失去她之后，甚至也可以说，直到现在这一刻，才知道，他心底是喜欢她的，只是他很多时候不愿相信，不想明白，所以便压抑着，藏在最深处。

可如今就像破了堤的洪水，他怎么也藏不住了，但看着眼前人的眼神，他实在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她好像真的，不爱他了。

为什么?

虽然知道大多是他的错，可还是会有些难以控制的委屈。

怎么可以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一切好像无迹可寻，又好像有迹可循，只是他不愿去想，不愿去抽丝剥茧般地深思，因为他心里也是明白的，他的那些拒绝，冷漠，厌恶真的很伤人。

就像现在，他看着她满眼温柔笑意地看着旁人，亲近地任由旁人抱着，还亲他哄他，这样的事，过去她都只对他做的，可是他是怎么做的?

嫌恶地擦干净，将她推开在地，或者拂袖离开。

真的很伤人啊....

原来只有当你有同样的心境，站在同样的位置时，才会真正明白感同身受的含义是什么，才会清楚地认知到，自己那些看起来无足轻重的冷落与排斥是多么的过分。

可那时，他被强取豪夺，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她。

“清棠，对不起。”他低下了头，眼神黯淡无光，像是在忏悔。

是啊，便是那样又如何，终究错已筑成，他们之间，一个爱得太早，一个爱的太晚，生生错过了整个幸福，留给彼此的，只有灰暗的回忆。

“嗯嗯，我原谅你了，走吧走吧。”漫不经心的点头，却是真的不在意了，不管怎样，印清棠倒是从未后悔过以前爱过这个人的，只是以后是不会再爱他了。

所以她的眼神疏离而陌生，就像是在对待一个往后再也不会相见的人，着急忙慌地赶人，此刻心中只想着好好疼爱她的阿凛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