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洛覃面前的桌上便出现了一个白玉瓶，光是瓶子，就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她激动地有些红脸，褚小桃看一眼她，又继续说:

“单灵根的资质修仙更为顺畅，且可以拜到一些大宗派的长老门下，只是洗灵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虽说我给你的淬灵丹在修仙界可是说是最好的，但也不能百分百保证成功，而且淬灵的过程十分痛苦，一旦支撑不下来便会前功尽弃，我也只是给你多一个选择，至于其它...三思而后行。”

褚小桃说这些话的时候，洛覃已经将白玉瓶小心翼翼地握在手中，她目光铮亮地看着褚小桃，明明还是个小女孩，但此刻眸底满是坚韧。

“我知道，我明白的姐姐，我会先进入修仙门派，提升自己，再做打算，我知道，我现在还太弱，不能冲动鲁莽。”

“嗯...里面有两粒，淬灵丹，你可以给你哥哥一粒。”

“哥哥也有灵根吗?”意外之喜，洛覃更加激动了，眼里的光芒似乎像那初生的骄阳，满怀希望期翼。

褚小桃想到她在扶那少年时探的脉象，点了点头，却又皱了皱眉。

“你哥哥的灵根比你的更杂，是修仙界最废的五灵根，便是入宗门，也只能是不入流的那种，而且最多也只能做个外门洒扫弟子，你若要与那哥哥一起，恐怕有些难。”

洛覃脸上的激动之色少了许多，但还是很开心，她看了眼手中的白玉瓶，笑着跟褚小桃说，“我已经很开心了，做人不能太贪心，覃儿知道姐姐给我这两粒淬灵丹的用意，不是让我急功近利，而是让我跟哥哥有更多的选择，覃儿说的对吗？”

小小的人儿，却是非常通透，悟性极高，褚小桃点了点头，想了会，还是伸出手去，表扬地摸了摸她的头，“覃儿说的很好，凡事还要慢慢来，不可过于冒进。”

“嗯嗯，覃儿知道，既然覃儿的灵根比哥哥好，那以后就换覃儿来保护哥哥!”她信誓旦旦地捏着拳头，褚小桃欣慰地看着她。

在俩人看不见的褚小桃旁边的凳子上，清暮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此刻笑容温柔的少女，眼神有一瞬的复杂。

在他不知道的那些时光里，桃儿已经被师弟教的很出色，而且，教的并不像他那么失败。

那个时候，他自以为是地教她要心怀大爱，怜惜苍生，却忘了教她人心叵测，不能全然信任，在两者必须做出权衡，舍弃一方的时候，别去管那些虚伪丑陋至极的世人，好好保护一下自己。

所以，第二世的时候，也可以说是他，亲手将当时身为圣女的桃儿推向了卑鄙无耻的世人，让她遭受万般冷眼，锥心伤害，最后却还是笑着用最后一丝力量，献祭的方式，守护着算计她的子民。

那是他最悔恨的一世，因为哪怕桃儿做到了此种地步，那些吸血虫一样的子民，却还是在唾骂鄙夷着，圣女的不负责与无用，说她没有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利益。